“好了,现在是决定我命运的时刻了。”姓宫的突然单腿跪地,“于小璐,嫁给我吧!你不答应,我可真就要搬家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灵魂有出窍的感觉,这是怎么了,如此荒唐的事,竟然让我糊涂地有了些幸福感。我慌乱地说:“你怎么乱讲,我连你是谁都不认得……”
“丫头,我观察你好久了。不然,我岂能与你同居……不对,应当是同租。”这坏小子拐弯抹角地占了我便宜,却装出一副事出无心的样子,他仰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为了接近你,我编造了谎言,我练习了半年东北话,我忍气吞声接受你两个月的训导,我容易吗?当然,我希望一辈子都被你训下去……”
什么话这是。他不占便宜不开口!“你就是练嘴皮子了。不了解我就求婚,你不觉得草率吗?”我问。
他居然赖在地上不起来:“不了解你,我敢跟你接近吗?”那副坏笑又浮上了嘴角,“我好歹也是守身如玉,哪里会轻入虎口?”
“滚起来!”我娇喝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我让你失身了吗?从实招来,你为什么煞费苦心地纠缠我?”我这才醒过味儿来,他失不失身都对我不利,我本不该接这话茬儿。
“我……”姓宫的依然长跪,一副赖皮狗状态,“今年冬天,天嘎嘎冷,我发现你买馒头,那扇小窗里当老板的是个残疾人,坐轮椅。他接过你的钱,转身拿馒头找钱去,你却马上把窗子掩上,等着他装好馒头再打开……你为什么这么做?”
这有什么?我不关上窗,他不冷吗?
“可是,我那天远远地观察过几十个顾客,所有的人都大开着窗子等候,唯独你有这份爱心。于是我对自己说,就是她了。从那天始,我观察你,得出你善良的结论。丫头,我可不是贪图你模样漂亮,不信,你拿刀子在脸上割两条疤,我照样向你求爱。”
这坏小子多雷锋啊,我划两道疤,去成全他体现真爱?
然而,此刻的我居然鬼迷心窍,看不出他的恶意来了,莫非是命里欠他的?“你到底是谁?”本姑娘也不知道,是如何让这小子俘虏了芳心,但不清楚根底,我怎么可以轻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