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领导,我病了。现在刚刚好转,却误了打卡的时间。请领导放心,我保证紧闭房门,决对不跨进你房门半步。”这坏蛋病了人,却病不住嘴,改不掉的是那副德性。
“我问你那么多了吗?”我恨恨道,“死出来吧。我就那么可怕,我会吃了你?”
没有声音。
我去厨房里忙活,他悄悄过来了,夸张地喊:“哇,我口福不浅呢,有美女亲自为之掌勺了!”
我没好气:“自作多情。谁为你掌勺,那是我自己准备的。”
“骗你自己呢。”他笑得更坏了,“就您那体型,能装得了这么多吃的,除非承认自己是猪。”
还没等正式过招,我就被他顶了一跟头!但我不能跟病人一般见识:“想让我可怜你,那就把嘴给我闭上。”您说我这是怎么啦,20大多,又不弱智,我咋就对眼前这副滑头恨不起来呢?
让我庆幸的是,自从姓宫的搬过来,我的命运开始转变。我是在一家公司做文秘,但我感觉那姓郑的老总对我过份关注,有事没事,总愿意问我些与工作无关的事,这让我反感又不敢表现出来。50多岁的老头子,听说他又没配偶,想干吗呢。我想,我得学会保护自己。可仅有保护意识是不够的,有一天,这郑老头儿居然让我陪同他出席一个宴会,还假惺惺地跟客人介绍,说我是他最欣赏的女孩子,聪明稳重有学问……听听,他最欣赏,这是什么意思嘛。因此,我暗暗打定主意,迟早要离开这张虎口。然而,这当口姓宫的来了。也就是第二天,那郑总将我派到离他很远的部门工作,尽管工资略低了些,可多了安全感,这比什么都重要。我宁肯盼望这是姓宫的带给我的好运气,当然,我不可能透露给他的,那小子得知我借了他的光,指不定想出什么话来折磨我!
当然,姓宫的带给我的未必全是好运。就在他搬过来的两周月那天,我突然发烧,卧床不起。待他下了夜班后发现,我已经昏迷不省人事。这小子人道主义还知道些,他摸了额头掐人中,折腾了半天,我只是糊涂地答应着他的问话,小子一急,抱起我下了楼,竟然忘记叫车,一憋气跑到医院急诊室……我住院一周,他守护在医院七昼夜,让我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呵护。长这么大,我最怕扎针,可是,有这傻小子做陪,我扎针一点也不疼。甚至我想,就算再扎上几周,我也不在乎,瞧瞧,我这不是有些贱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