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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他们知道我多么孤单

故事屋 | 发表于2017-04-18 | 作者:张三 | 来源:网络整编 | 被阅读
导读:當少年胡泽涛躺在棺材里的时候,他想起自己“短暂”的一生,想起母亲。4岁,母亲因患艾滋病去世了,可能就是这么孤零零地躺着。6岁,胡泽涛开始每天感冒、咳嗽、流鼻血。8岁,他被查出患

病区的医生总是安慰学生冯飞,等他18岁时,就可以给他蒙着一层白翳的眼球做手术。而现实是,手术迟迟没做,是因为没有眼科医生愿意主刀。

12月1日是艾滋病日,孩子们会去中央电视台录制“世界抗艾滋病日晚会”。一次,他们遇到了参加春晚排练的某位明星,很多孩子是他的粉丝,都雀跃地向他要签名。當得知这群孩子的身份后,经纪人立马拒绝了:“不行不行,我们很忙。”小粉丝们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有种幻灭感。

晚会播出后,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很多孩子和胡泽涛一样,都是家人瞒着村里,甚至瞒着至亲送到学校里来的。一个孩子的叔叔正好在中央电视台看到了他。叔叔去质问爷爷:“咱们娃究竟在哪里读书?”爷爷坚决否认是在红丝带小学。在家里,这个孩子的病只有爷爷知道。

孩子越来越依赖自己的小校园。几乎每个孩子都发现,只有在病区,自己才不会受歧视。

封闭久了,学校会拉点赞助,每年让孩子们出去旅游一次。他们去过海南岛、河南洛阳,还在濮存昕的帮助下去了上海世博会,走绿色通道,一天逛了8个馆。但今年去西安,几家旅行社都不肯接,最终有一家肯接了,却是高价。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放音乐就扭,说笑话、唱歌。导游对刘美婷说:“你们的孩子真有才。”

爬骊山,在半山腰的西安事变宣讲厅,吴长芳转了一圈出来,听见工作人员对导游说:“这种情况赶紧让他们下去,别人都害怕呢。”她一赌气,带着孩子们就走了。

而在离病区最近的村庄东里庄,人们的态度却有了改变。在病区建立后的一年多里,临汾市传染病医院给村民做了几次免费体检;挨家挨户发传单、手册,告知他们艾滋病毒的传播途径。慢慢地,人们也不怕了。还有村民送衣服给孩子。

村庄与病区逐渐有了更密切的联系。医院雇村民来病区为田里锄草、修路。有明星到访,村民也来看。有一年“六一”,村里的200多名学生都来病区和红丝带小学的孩子们联欢。在和病区一墙之隔的地方,新建起了两排养猪场,村民发现,艾滋病人跟自己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但这只是—个村庄的故事。胡泽涛上次回家是在冬天,知道他病情的人还不多。经过又一轮大规模的电影宣传,暑假回去,命运如何,他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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