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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他们知道我多么孤单

故事屋 | 发表于2017-04-18 | 作者:张三 | 来源:网络整编 | 被阅读
导读:當少年胡泽涛躺在棺材里的时候,他想起自己“短暂”的一生,想起母亲。4岁,母亲因患艾滋病去世了,可能就是这么孤零零地躺着。6岁,胡泽涛开始每天感冒、咳嗽、流鼻血。8岁,他被查出患

最后胡泽涛只能待在家里看电视。他的玩伴是一只黄毛小猫。16个。总能培养出一两个大学生

红丝带小学成立于2006年,如今只有六年级一个班。除了胡泽涛,这里还有15个孩子。

这里所有的孩子,都因母婴传播或输血感染上艾滋病,母亲发病去世后,父亲无力照顾。有的孩子被當成瘟神,受尽歧视,村民一见就躲,学校也不让他们上学。山西2006年开展艾滋病儿童项目时,全省50多个艾滋病感染儿被集中,挨个儿筛查治疗。无处可去的那部分孩子留在了红丝带小学。

前民办教师吴长芳,是这里仅有的两个文化课老师之一,她已经是红丝带小学的第五拨老师了。以前的老师站在讲台上,穿着白大褂,戴着手套和口罩上课,没多久就离开了。

吴长芳很喜欢教书,她最坏的打算是,哪怕被传染,潜伏期7到10年,发病时自己已60多岁,“也该走了”。

学校里另一个老师是长着娃娃脸的李军,教数学、英语、心理。用他的话说,他来这里是因为“爱心泛滥,回不了头了”。李军是2010年从山西师范大学心理系毕业的。毕业前,红丝带小学来招人,李军报了名。李军的梦想是,在这里教出可以考上大学的孩子。“16个,总能培养出一两个大学生。”

前几天,李军给孩子做心理测试,让他们画房子、人、树。

胡泽涛画的房子,门用铁链挂着,奶奶、爸爸、继母在屋子里。一个小人站在门前玩,身上全是“XX”的符号。几乎所有孩子画的房门上,都加了锁。还有一个孩子,画了很多堡垒,密密麻麻的小人躲在堡垒后面拿着枪。

谁歧视自己,自己就传染给谁……

第一批艾滋病人人住后,在距病区只有两里地的东里庄引起了震动。

恐慌无声地蔓延。没人敢给病人理发:小卖部不卖给他们东西,路上撞见,小孩都捂着嘴跑开;在病区附近有庄稼的人,都不敢下地干活,有人去病区附近上坟,顺手薅了几把野菜,當得知“绿色港湾”是什么地方后,马上把野菜丢了。

还有外地的施工队来“绿色港湾”建房,千了几天活后,得知这里是艾滋病区,工钱都没有要就走了。

每年“六一”,红丝带小学都会搞活动。2011年,学校计划与临汾市聋哑儿童学校联欢,对方满口答应,临到跟前,突然找理由推掉了。敏感的孩子马上问:“是不是因为这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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