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在黄河岸边,目送着秋光,水风轻轻地迎面吹来,太阳的光线即将爬上树梢。麻雀在柳树上欢快地跳挪着,蟋蟀在枯萎的草丛里低吟,辽阔的天空明净无云。
自离别故乡以来。迅速流失的光阴如玉梭飞穿,犹如这眼前静静流淌东去的黄河水,一去便杳无音信了。此时,回想年少时,在故乡里无忧无虑的狂放,历历在目。夏天,我与伙伴们到池塘里去游泳,手里端上一个像大漏勺似的捞鱼的网子,我便随心所欲地到池塘里去捞鱼虾了。池塘里有绿绿的荷叶、白色的莲花,岸与水的交接处是密密麻麻的青青芦苇。青蛙时常蹲在绿绿的荷叶上憋足了劲,吹起了嘴两边的铃铛。当我们小心翼翼趟着水躲在荷叶底下,静静地等待着过往的鱼虾时,可就在鱼儿即将到手的时候,突然,会不知从哪里蹦出一只青蛙来,吓你一跳,紧接着别的青蛙也会听到动静,停止了活动。扑通通地一下子都扎进了水里。其实,就是等于提前给鱼儿报了个信。每当这个时候,我便把怨气撒到青蛙身上,用手中捞鱼儿的网子去追打青蛙。青蛙有时会浮出水面,露出狡猾的眼神,四周张望,突然又扎进水里。我在气急之下,也跟着青蛙,猛地扎下水去追赶它,第一次扎下水时,结果呛了一口湾水,后来我就捏着鼻子试着扎下水去,结果时间一长,我也就自然学会了猛地扎下水,猛地又露出水面。
池塘上的蜻蜒,时而飞到荷叶上,时而又飞到白莲花上,有时也会飞到芦苇的叶子上。每当看到此情景,我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想用大拇指和二拇指的中间捏它的翅膀。其实,蜻蜒很精明,滚动的眼睛四面都能看得清,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捏到它的。除非是那刚刚脱壳的、翅膀还很软、暂时不能飞行的蜻蜒。所以,我们一般去逮红头蚂螂,每当它飞到池塘的芦苇上,或者飞到荷叶上,我们趁它用前腿梳洗头时,就很容易用手捏着它,把它带回家,放进炕上的蚊帐里面,让它逮蚊子吃。村子里的孩子们大部分都是在池塘里打水仗。捉小鱼小虾、捏蜻蜓或红头蚂螂。跟着水里的青蛙学扎水猛子,逐渐地学会游泳的。
有时,我们还在池塘边东南角的芦苇里捉迷藏。用手折一片芦苇的叶子,卷成一层层像小喇叭形状的哨子,先把用嘴吹的那一头,用牙嗑一嗑。用手捏扁它,再用嘴吹试几遍,就能吹出清越悠扬的声音了。如果你藏在芦苇里很久了。伙伴们实在找不到你时。你就会吹上几声,向对方传送一个信息,进行彼此的联络。哨声也能断断续续的、传到岸边乘凉的大人们的耳朵里,它也是水下和岸上联络的信号。偶尔,在芦苇里面,还能碰到刚刚出壳的小喜鹊,闭着眼睛在窝里张开小嘴巴。把我们当成它的妈妈,讨要食吃。每当看到此景,我们怕打扰惊动它们,便会笑着悄悄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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