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上时已经是夜色阑珊的点儿,她脸上浮现出鲜少出现的和悦神色,幸福得像个简单的小女人:“寒江,这些衣服……我穿哪件最好看?”
神色安宁的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却转而狡黠地开玩笑道:“你不穿最好看。”
她听了也羞涩地笑。
那段难得的好时光令她忘了要逃离,甚至想象过往后一切会很美好,直到生日的清晨,她收到言少洺的短信:“别有任何出格动作,你房间有监听器。”
手机有短信自毁软件,短短30秒便在屏幕上倏忽不见了。
她愣住,有愤怒,也有失落,发疯似的在房内翻箱倒柜,枕头,床单,书柜,额头沁出汗水也根本找不到监听器。
她双腿发软地飞奔下楼,恰巧沈寒江拎着蛋糕进来,他一反常态地满面春风,瞥见她便含着宠溺的笑:“生日快乐。”
沈寒江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对,竟将这日子牢牢挂在心间,起早开车寻遍一条街,才凭印象买到了她爱的布朗尼。
他蹙眉细细瞧着,方觉她一脸悲愤地盯着自己,不安的预感爬上心头,口吻仍是淡漠:“这唱的是哪出呀?”
她冷笑着一把打掉精致的盒子,巧克力酱溅了一地,恨恨的声音恍如隔世:“你那样监听我的一举一动,我会快乐?”
他倒吸一口冷气,盯着地上残破不堪的布朗尼低声问:“我如果说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护你周全,你愿意相信吗?”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要信!”
他咬住牙,幽幽地抚了抚她额头因为激动而暴起的青筋,说道:“你若没干什么我不愿看到的事,有什么好怕的?”
“沈寒江!”她瞪着潮湿的双眸死死盯住他懒懒的模样,良久才转身嘭地关上门。
他则一直寂静地站着,直到她再无半点动静才落寞地走进了书房。
眼角泪砂
当夜,出乎他的意料,她只着一件单薄的紫色棉裙,便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他的卧室。
他挑着眉打量着她头发和双眸都湿漉漉的模样,冷冷扯了扯嘴角:“林微辰,我允许你进来了吗?”
她一声不吭地凑近他,目光迷离地与他暗藏笑意的眼神交汇到一处,电光火石间,两人心头都响起了某种轰然崩塌的声音,彼此僵持良久,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湿漉漉的长发温柔地蹭着他的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