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座”就是另一码事了。“钧”是古代的重量单位,衍生为敬辞,也就是说“钧”和“座”两个字都不是指职务,这一点和“委座”有很大区别。1944年8月,衡阳城陷落前夕,国军第10军军长方先觉给蒋介石发出“最后一电”:“职等誓以一死以报党国,勉尽军人天职,决不负钧座平生作育之至意??”其中出现的“钧座”一词,用在这里可看作下级对上级的尊称。接下来看另一例,湖南在驱逐军阀张敬尧斗争期间,毛泽东的老师徐特立写了一封《致张敬尧的公开信》中提到:“钧座为地方长官,似应一查真象。”这封信至少可以证明两个问题。其一,钧座一词不仅是军中下级对上级可以用,民间人士对军政人物同样适用,有点类似古时“大人”的叫法。其二,驱张运动时,国民革命军还没有诞生,可知“钧座”并非国民党的专利,早在北洋时期就有了,充其量只能说是民国军队中常用的尊称之一,不是什么国军特色。
无论是第一手的电文、日记、书信,还是回忆录,像师座、旅座、团座等叫法凤毛麟角,几乎不见于记载。至于什么“局座”“处座”之类,更像是导演编剧们脑洞大开的产物。总而言之,国军中称“座”的叫法的确存在,但远远没有影视剧中那么频繁,也没有那般标准化。除了军队系统外,国军的情报人员之间也会有一些非正式的特殊称谓。例如抗战期间,军统人员称戴笠为“戴老板”,明显是为了掩人耳目。在这条特殊战线上,这类奇怪的叫法多不胜数,这是工作性质所决定的,既非尊称,也不是特殊职务,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