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地赚取性利润,陶弘景建议男人应该“弱入强出”。何为弱入强出?就是“纳玉茎于琴弦麦齿之间,及洪大便出之,弱纳之,是谓弱入强出”。这种性交方式也被称为“死入生出”,死耷耷地进去,生龙活虎地出来。房中术认为这样做可以吸取阴气,又不损失元阳,有很大好处。一般人总是“强入弱出”,在陶弘景看来,这简直是找死。
按照房中术的说法,性交过程中如果没有“施精”,男人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损失。八十岁的男人,如果能在性交中不“施精”,那么他大可以高高兴兴地从事性活动。由上述理论看来,那些性交大师完全不知道人体有前列腺的存在。长期充血而不释放会导致前列腺炎,这一点他们毫无意识。
总体来看,“御女术”简直是一个混蛋理论,除了对一些性交体位想得还算周到外,其他的说法大多荒唐可笑,而它的卑鄙野蛮则更让人发指。这种理论把女性当做榨取性利润的工具,以迎合猥琐自私的男人最荒唐的幻想。没有人在乎那些被“御”之女的感受,古代的贵人有占有女性多多益善的本能,又冀图从这种性行为中为自己牟取好处,就拿这种混蛋理论来聊以自慰。性交中不断更换身下的女性,这实在是对女性野蛮透顶的侮辱。有人居然把这种御女术当做中国古代性科学发达之征兆,其实这无非是古代性堕落之明证而已。那些依法而行的贵人并没有寿至万年,多半倒是会落个西门庆的下场,想到这个,多少能使人感到些许欣慰。
不过在这些疯狂愚昧的御女术和性聚会之外,更多的毕竟还是健康清新的自由性爱。魏晋是一个搁置了礼教、回归内心重觅自我的时代,有人找到了自我的兽性,但确也有人发现了世界的美好。如果只看到野蛮荒诞的那一面,我们就会得出一个歪曲的结论。
两晋南北朝残留下大量民歌乐府,这些诗歌和王洛宾收集的西部情歌颇为仿佛,里面描画的是甜蜜的性爱、男女的欢悦以及坚贞的爱情。这些乐府为我们打开了一扇窗,从中我们能看到那些古代的情爱,下面摘录几首。
晋初孙绰所作的乐府诗《情人碧玉歌》里以女子的口吻描写处女的第一次性行为,云收雨覆后女子欢悦“颠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