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为这种性交party是古代的性解放,其实这和真正的性解放运动完全不是一码事。那些妾侍是否愿意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是否愿意被他们奸淫,这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是问题,在不平等地位下的性party,不过是一种赤裸裸的性凌辱而已。
主人对奴隶、姬妾有完全的支配权,那些贵族子弟自可借此权力完全实现自己的性幻想,而不必顾忌对方的感受。石崇家里广有妾侍,他把沉香屑弄成粉末状,厚厚地撒在床上,当成土制的体重计,然后让他宠爱的姬妾在床上走,足迹比较轻的,石崇就赏赐珍珠,足迹比较重的,石崇就下令少给她们吃的,强迫减肥。很明显,石崇喜欢比较骨感的女性,于是就强迫女人迎合自己的趣味。他的性审美趋向和现代人确实颇为吻合,但他的举动则完全是无视对方意愿的霸道行径。
因此,当我们用性解放来比附贵族少年的“对弄婢妾”,拿女士减肥比附石崇的“沉香屑”时,始终要记得一点:在一个传统的等级社会里,这一切都被涂抹上屈辱与暴虐的色彩。
除了壮阳药以外,他们还发明了各种“奇技”,试图提高性质量。房中术在魏晋时期大行其道,比如曹操就很虚心地学习这门学问,他的儿子曹丕更声称当时各个阶层的人都热衷此道,勤学苦练,甚至连太监都不肯落后,身残志坚,也坚持学习。
但是从现在的观点来看,当时房中术的理论实在是太奇怪了。几乎所有的房中术都认为性技巧的根本在于“还精补脑”,就是说忍精不射,可以补脑子。根据葛洪的说法,当时房中术的流派有十几家,“或以补救损伤,或以攻治众病,或以采阴益阳,或以增年延寿”,但是他们的主旨都是还精补脑。
葛洪用动人的言辞描述了还精补脑的好处,“却走马以补脑,还阴丹以朱肠,采玉液于金池,引三五于华梁”,能让人延年益寿。但是,不管葛洪说得如何动听,大家如果真都去“还精补脑”,得前列腺炎的时间一定会提前至少十年。
葛洪之后的另一个道教大师陶弘景也强调了忍精的重要性,他高屋建瓴地指出:“精少就会得病,精尽就会人亡。因此,不可不忍,不可不慎。”一定要“闭精锁关”,至于具体做法,他提出了“御女术”以供大家学习。他认为,男人如果忍精不泄,就可以从女人那里吸取阴气来滋补身体。如果一次只和一个女人性交,吸取的阴气就微不足道,尚不足以弥补性交中丧失的阳气,收支远不能平衡,所以性交过程中应该不断换人。如果一次和十二个女人性交而不泄精,利润就很可观了,长期坚持可以青春常驻。如果一次和九十三个女人性交而不泄精,那就可寿至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