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也不难。我们和社员们排成了一排,但一开锄就有了差距。首先,这平地比坡地瓷实了很多,把锄伸出去,入不了土层,往回拉的时候只留下一道白白的痕迹。这怎么成?我于是将锄头侧过来,先磕一个小坑,然后再拉回来。因为力气小,也没了准头,所以间苗也完成的不好。现在看足球比赛常常听解说员说道,因体力透支造成运动员动作变形,以至于连连失误。我想我那时也是体力不支造成动作变形,以至于造成间错了苗。
没锄几下我就跟不上队伍了,世英在一旁小声的对我说:“少锄点。跟上!”这时,从娘胎带出的认真又占了上风,我不能马虎。眼看着已跟不上队伍,就干脆慢了下来。大部队是纵向锄的,我就横向锄。那块地是半圆形的,村民们很快就弯过去不见了踪影。地头比较窄一些,但土地也更坚实,没办法,谁叫我慢呢。
我用锄尖磕着锄着,因为要学技术,我尽量用锄来间苗,结果有一次把苗全锄掉啦,心里胆怯起来,于是若是苗离得近了,就用手拔。就这样一个人在地里连滚带爬的干着,别提多狼狈啦。
不知过了多久,大队人马从那边又弯着锄回来了。只见兆娃队长阴沉着脸,在我锄过的地里巡视着,用锄拨弄着。“怎么样,怎么样?”我急切地问。“好么。”兆娃依旧沉着脸,拉着元泰队长到一边窃窃私语去了。“莫非是嫌我锄的少了?”看到叫来站在一边,就问道:“队长怎么了?”“夸你锄的好呢。”“那怎么一脸的不高兴啊?”“你看看他们锄的,”叫来把我领到那片锄过的地,只见不少苗依旧一簇一簇的,而且有些根部的小草也依然茁壮成长着。从那以后,队长就不再让我们干锄地带间苗的活了。
然而锄地仍是农活的主要部分,由于臂力的限制,始终很难像队长他们那样把锄深深地插入土地。“这地当初是怎么耕的,没过多久么,怎么这么硬啊?”我抱怨着:“要不我干脆把老鐝扛来,掏它几下?”“那咋成?!”队长瞪起了眼睛,当然,也知我是玩笑话。
一天,锄地的时候元泰队长给我们讲了个笑话,是其他村落知青的故事。好像不是我们公社的。说是有个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的男知青,村里都称他是书呆子。也是锄地落在了后面,村民们自在前面锄着,忽听得后面大叫:“不对!不对!”吓得老乡们急忙围了过去“你哪里不对了?”“角度不对!”说了半天,老乡才闹明白是锄头弯的不对。我们队的老乡也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