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钟又想到,上课时总讲学校创始人朱宪彝教授的“四献”:献出全部存款建立朱宪彝奖学金,献出全部藏书,献出自己居住的住宅楼,献出遗体供教学解剖。
为什么不把老校长“请”来?他在一间实验室里,发现了朱宪彝的内脏标本。这件“镇校之宝”,被移来放在屋子的中央。
原本这个基地只向医学伦理课的学生开放,结果,全校的学生、医护人员都来看,甚至隔着几个街道的18名环卫工人也来看。参观者的参观感言累计100多万字,其中不乏日文、阿拉伯文、韩文、法文等。
受展室影响,这所学校自愿捐献造血干细胞的学生比率在天津是最高的。
后来,新生入校的第一课、毕业生离校的最后一课,以及本校的新员工和附属医院的新医生、新护士的岗前一课,都在这里上。
退休工人老赵的事业
12月2日下午,当运送开诚老人的车开往天津医科大学所在地时,65岁的下岗工人赵永华正蹬着他的自行车,在赶往养老院的路上。
8年来,他每天骑车四处寻找可能会捐遗体的老人。334位捐献者中,他“经手”了110人。
在2002年3月31日,他和妻子同时办理遗体捐赠登记的那一天,他在自家的房门外钉上了一个大牌子,“天津市遗体捐献宣传帮办志愿小组”。他把家里电话印在纸上,到处散发“热线号码”。
他说自己不是“劝捐”,他从不主动跟人说捐遗体的事儿。他的工作方式是:每天带着面条,骑车去养老院看老人,一起聊天,煮面条吃,别人问他在忙啥,他才说捐角膜、捐遗体的事儿。
他常说:“人最后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装棺材里,让虫子啃了吃了,不如送到医学院,让孩子们别练假的,练真的,多好!”
以前拿着遗体捐献申请表去公证处办公证需要花200元钱,老赵觉得很不合理,死缠硬磨找民政、找司法,最后把这200元免掉。
“我不是党员,也不代表谁。就代表我自己。”这是他的口头禅。
他的遗嘱写了3大张纸,最后一行写满了“谢谢”,放在“生命意义展室”,那是展室唯一一份主人还活着的遗嘱。
小学文化的老赵还被天津医科大学聘为“德育辅导员”,站在教授讲课的讲台上,讲“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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