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知道儿子是个不善于用语言表达感情的人,他的内心敏感而脆弱,只有面对纸和笔刘钧才能勇敢地说出心中的话。看着儿子写的一字一句,老陆笑了,他对自己说:“这么多年,有儿子这几句话,什么都值了!”
刘钧的围棋生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1992年,刘钧不幸因身体原因从国少队退了下来。那天,他一个人离开了国家训练局大楼。 17岁的他,瘦瘦的,1.84米的身高,正午的太阳把他的身影缩成短短的一截。汽车来了,他向这栋大楼投去最后一瞥。
他好舍不得离开啊!这里有他心爱的围棋、老师和一起“战斗”了2年多的亲密战友,如果不离开,他很有可能和常吴等一批国少新锐成为新一代的“围棋四小龙”。可是他的心脏却不允许他留下,他只得咽下满腹的心酸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没想到回到上海后的第3年,刘钧又突患急性风湿性关节炎,住进了上海邮电医院。
当时的老陆在宝山易初摩托车厂工作,做的是热处理工。热处理车间的环境非常艰苦,又噪又热而且接触的大多是有毒有害物质,所以÷天24小时工作下来人已是疲惫不堪。老陆的工作时间是从早上8∶00到第二天早上8∶00,做一休一,而刘钧住院期间他就连半天休息时间也没有,不得不在医院和车间之间连轴转着。
老陆从宝山的工作单位回到虹口的家里,已是10点30分。一阵利落的洗烧,香喷喷的米饭和几道清爽的小菜已经放进了饭盒里,灶上还有一锅熬了很久的甲鱼汤,这是父亲特意给住院的儿子补身体的。老陆将饭盒和汤罐小心翼翼地挂在自行车的把手上,然后骑上那辆“老坦克”…‘路吱吱嘎嘎地向位于长乐路的邮电医院挺进。45分钟的车程,饭菜和汤安全、准时地送到了刘钧手中。看着儿子开心地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老陆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偷偷拉了拉背上被汗水粘住的衣服,轻轻甩动两下。
其实,刘钧的生父也并非刘钧奶奶亲生的儿子,他是被收养的,而老陆又是刘钧的继父,也就是说老陆和刘钧奶奶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但这——点丝毫没有阻碍老陆对一家人的爱,一直以来他都像对待自己亲生儿子和亲生母亲一样照顾着一家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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