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陆伯伯有张公交月票,有空的时候就会带小刘钧乘车玩。刘钧不但能记住每辆车的站牌,就连这辆车是哪家公交公司的,一天有几辆车,每辆车间隔多少时间以及车上做过哪些广告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亲戚们怀疑这孩子有什么特异功能,笑着说要带他去做检查,害羞的小刘钧就跑到陆伯伯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松手。两人的感情就在平淡的生活中逐渐积累着。记得有一次,陆伯伯到崇明岛办事“失踪”了几天,小刘钧就像丢了魂似的前楼后楼到处乱跑,哭闹要找他的陆伯伯。
7岁的时候,刘钧因数学成绩突出而被学校推荐去学围棋,9岁就被区围棋队选送到市体育局。那个时候,从天潼路的老房子到南京西路的体育大楼要走很远的路,刘钧从小就体质不好,走着走着就开始脸色发青,心脏也越跳越快。每当这个时候,老陆就把腰弯下来,让刘钧趴到他背后,一路把他背到体局。他又担心回去的时候刘钧会有意外,于是就在训练室的门口坐下,数着来来往往的人耐Jb地等刘钧下课,然后把他背回家去。
后来,老陆和刘钧妈妈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顺理成章地从陆伯伯变成了刘钧爸爸。
长大了,继父的爱
如涓涓细流沁入心田
刘钧15岁那年被选入国小队,他要去北京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而且可能一走就是几年。父母自然是万般不舍,但为了儿子今后的前途他们只能咬着牙将儿子送出家门。老陆陪着刘钧踏上了北上的列车。一路上,两人拿刘钧童年的糗事打趣着,十几个小时的颠簸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在父子俩的欢声笑语中溜走了。
在北京照顾了儿子一个多星期,老陆不得不走了。清晨,在儿子的牙刷上挤一抹牙膏,搁在盛满适度温水的牙刷杯上,他开始整理起行囊。
站台上,父子依依惜别。再也没有来时的笑声,有的只是满腔的离愁,儿子刘钧坚强地笑了笑,但父亲老陆还是忍不住哭了。回到家,他收到儿子的一封信,信里这样写道:站在月台上,我看着身旁的庞然大物将您带走,看着您花白的头发在风中越飞越远,我独自站在那里,悲伤得不能自己……爸爸,我真的舍不得您走!
上一篇:让孩子学会自己走路
下一篇:父女合谋,只为让外遇的妈妈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