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我明白。”我答道。
几天后,迪森教授交给我一张书单。我兴奋极了,但一瞧上面所列的书目,马上感到失望。他列的都是一些普通核物理和当代原子理论方面的书籍。这些都是一般原理的教科书嘛!我原本还指望他能给我多一点指导呢!
随后,迪森教授也只向我解释核物理的普通原理。如果我问及具体的设计或者数据时,他就会扫一眼我的图纸,然后把话题岔开。刚开始时,我以为他这样做是默认我做对了。为了确认这一点。我给了他一个错误的数据。结果,他看过后。又岔开话题。
一个月后,我去了趟华盛顿特区。我听说那里有一份已经解密的核工程文献。果真,我找到了那份详细描述20世纪40年代初期最前沿的科学家都知道的原子裂变的细节的文献。
当我把那份文献放到迪森教授面前时,他的表现很震惊。这让我确信,我肯定可以拿出一个有价值的方案来。
要引爆一枚原子弹需要很多精确的配置材料,这些材料多数是如何引爆反应堆保护层外围的炸药。这些不同的炸药的排列则是制造原子弹的最高机密。而这也是我需要攻克的最大的难题。
接下来的三个星期。我什么课都不上了。我不分昼夜地干着。我从一个恐怖分子的角度去思考每一个问题:这枚原子弹的造价不能太昂贵,设计要简便。而且体积要小。小到能装进汽车的后备箱。
我的设计实质上是在拼凑一个复杂的七巧板游戏。我每天都在浏览文件,寻找尚未解密的知识领域。一旦解决了那个板块,我就马上拼凑上去。
离第二个学期结束还有三周,这个“七巧板”还差两块没拼好。一是要使用哪些炸药,二是这些炸药应该如何围绕钚排列。又一周过去了,这两个问题没有取得丝毫进展。我不得不重新审查我的整个设计过程。哦,上帝,原来有几个数据被我计算错了。
还有10天时间,我又审查了一番整个设计过程。如果我的化学方程式正确,我的这枚原子弹的威力不会比投放广岛与长崎的那两枚差。但是,我必须了解要使用的炸药的性能。
学期结束倒计时第9天上午,我打电话给杜邦公司(美国大型化学公司,译者注),找到了化学炸药部经理格拉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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