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老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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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7-05-11 |
作者:严六 |
来源:互联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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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其实老邹的酒量并不大,但他像酒瓶里的人参,一天也离不开酒。他有三十多年的酒龄了,喝酒从不挑下酒菜,手头紧独酌时,拈几个毛葱头蘸大酱或用筷头掴个咸鸡蛋也能有滋有味地鼓捣下去三四两。 因为嗜酒,他在林场锯
老邹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腾云驾雾三十年了,他不喜欢与人交流,却习惯与酒缠绵,酒成了他最知心的朋友。为了这个渗入骨髓的嗜好,他不思进取,吹拉弹唱的爱好也早丢得一干二净。醉里乾坤大,壸中日月长成了他最恰如其分的写照。这个哈尔滨知青,年轻时因为有文化懂技术,当过汽车司机和机械员,可返城时他把那年唯一的名额让给同场的一位
女友,那姑娘走后就和他
分手了。他想不通,于是就和酒结了缘,似乎只有酒醉后心中的痛苦才能减轻。因为醉酒,司机和机械员都易主了,他似乎没想觉醒,更没表现怎么失落,依旧怀揣酒壶醉太阳醉月亮。
老邹的觉轻,他当班时锅炉被他捅弄得昼夜火光熊熊,职工的宿舍和办公室也总是暖烘烘的,老场长再去锅炉房时眉心的川字也舒展开了。
进腊月了,风把路上的行人吹得呲牙裂嘴,锅炉房顶的一块掀起的铁皮瓦咣当咣当地响,像白铁铺的铁匠没完没了地砸着什么物件。
场长从山场回来,络腮胡子上结了一层霜,他老远就听到锅炉房的排气阀的声音有些异常,那声音尖利得像垂死的猪叫。便快步向那走去。还剩十几米时,"轰隆"一声巨响,碎砖木屑挟裹着烟火从锅炉房顶的黑窟窿向四周喷涌,爆炸声震得他一阵炫晕,少顷,一只黑漆漆的铝背壺从天而降,落地后又蹦了两蹦滚到他的脚边,壶嘴汩汩向外淌着液体,一股刺鼻的酒味向四周弥漫开来,场长腿一软,向后跌坐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