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跟丫头开了一个玩笑,让他招工到工厂当了一名段热工,虽然打铁纯爷们的活计,高举起18磅的大锤,一声怒喝:”嗨——“然后一捶砸下去,钢铁都能砸扁了,但是丫头还是无法回到男人的行列中来,说话的声音仍然是娇滴滴的,说话的语气仍然是一个娘们腔。工友们无法忍受这不男不女的做派对他说:”老贾,你他妈的,就不能添加一点雄性荷尔蒙?真不知你老婆是怎么跟过的?你知道我们铁匠放出屁来都是砰地一响。“
丫头回答说:”哎呀,那么粗俗的话你们也好意思说,不理你们了。“说的时候用兰花指一指另一个铁匠,然后一走三摇地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说到丫头的老婆,那是生活跟他开的更大的一个玩笑。他老婆老家是辽宁铁岭人,后来她父亲当盲流流窜到汉江边上,她父亲为了让她记住这两个地方就给她取名郑铁汉,鲁智深打死的镇关西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鲁智深对”镇关西“三个字表示不满,说你一个杀猪卖肉的猪狗一样的东西也配叫镇关西?郑铁汉如果遇到鲁智深估计后果也不堪设想,但是她没有遇到鲁智深,却遇到了贾丫头,郑铁汉名如其人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而且厂里根据她男性化的特点安排她当铆工,也是抡大锤的,如果两人真打架,应该有一拼,问题是贾丫头生性懦弱,两人还没动手,贾丫头首先就躺倒在地上,于是郑铁汉一个马步跨上去一屁股稳稳坐在贾丫头身上,然后左右开弓,大耳刮子就扇过来了,贾丫头就只剩下哀求告饶的份儿。
一天,车间里有一个同事对丫头说:”哥们,听说你老婆跟她们车间主任有一腿,她自己说:‘两个女人在一起真没意思,跟同志关系一样。'
丫头的反应仍然是:“哎呀,别瞎说好不好?就我们家铁汉谁要是把她当女人那一定是瞎了他的狗眼,不跟你说了,跟一个家庭妇女似的翻事了非,干活去!”
丫头口里说不信他老婆与别的男人有染,但心里还是犯嘀咕,回到家就对他老婆说:“铁汉,你要注意一些呢,外面有人说你跟你们车间主任的闲话,以后离那些狗屁领导远一点。”
郑铁汉一听丫头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只一掌就把丫头打翻在地,一个箭步跨过去把男人当马骑上了,正要左右开弓赏他耳刮子。丫头的丫头出来了,对着她父母说:“你们俩时常这么闹腾是怕邻居们没有热闹瞧是不是?爸爸,你好歹一个大男人一翻身就能起来,总是躺在下面像一个女人那么叫唤,同学们都说我们家连老鼠跑出来都是母的,我的脸往哪儿搁?你们再闹我就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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