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40多岁了,终身未婚,上面有一个70多岁的老母亲,因身患疾病,根本出不了远门,所以尸体最终还得由他们来处理。接下来,他们为处理死者产生了意见分歧。绍辉说就地火化,简单了事。子石说不行,我们3个人是一起出来的,要回去也是一起回去,按家乡的风俗,应该把止阳的全尸葬在家乡的梅花岭上。经过一阵争辩,最后,绍辉同意了子石的意见,因为他们3人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要走也要走到一起,所以他也不忍心把正阳变成一把骨灰。他们决定把尸体运回去。
他们悄悄跑进医院,趁看守的人不注意,把正阳的尸体偷偷背出来,准备坐火车把他送回老家安葬。
他们担心路上检查,把正阳稍稍打扮了一番,戴上墨镜,穿上风衣,装成病人,由子石背着,一路顺利过关上了火车。
在7号硬座车厢,他们把正阳放在靠窗的位置上,头盖起来,脸偏向窗外,子石坐在正阳的身旁照顾他,绍辉则坐在正阳的对面协助,火车起动,他们终于松了口气。
火车“哐当哐当”一路向北。这时,车厢过道上走来一位个子较高的中年男人,他在绍辉身旁站住,在确认座号后,他在绍辉身边坐下厂。中年男人对绍辉笑笑,绍辉也对他报以一笑。中年男人看见子石和那个斜躺着的病人后,问绍辉:“你们是同乡?一起打工的吧?”绍辉说:“是呀。我们准备回老家。”中年男人问:“老家哪里的?”绍辉说重庆。中年男人叫了起来说:“哎呀,我也是重庆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怎么,不打工了,现在距过年还有一个月呀!”绍辉说:“没有办法,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得提前回去。”中年男人一下子显得热情起来,做了自我介绍,他说他姓陈,叫陈建,这次到广州出差,办完事老板催他回去,所以他也只好赶回去,既然在火车上碰到老乡,大家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绍辉说那是,那是。两人的话语渐渐多了起来。子石没有说话,他一路上都在照料正阳。
正阳一动未动,陈建看出了问题,他指着正阳问:“你这个小兄弟一路上不说话,还盖得严严实实,是不是病了?”绍辉和子石一惊,子石护紧了正阳,绍辉镇静下来说:“是病了,他懒得说话,睡着了。”陈建突然站起来低声说:“不对吧。你们进站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们背着他进的站,他根本没醒过,他是不是……死了?”绍辉和子石大,惊,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人注意。陈建想揭下正阳头上的风衣帽子,被子石一手挡住,陈建没揭成,回到座位苦笑了一下,说:“果然被我猜中。其实你们说出来,也没多大的事,不就一具尸体嘛,我就是一个跟尸体打交道的人。”绍辉再次一惊,问:“你,你跟尸体打交道,你到底是……”陈建笑了笑说:“人体标本,尸体走私,你们听说过没有?”绍辉和子石都摇摇头。陈建又看看四周,说:“实话告诉你们吧,有外国人专门收尸体,出价很高,我们公司就是做尸体走私的生意。要不,你们把尸体卖给我,我给你们钱,你们也省事,如何?”绍辉和子石简直像听天方夜谭,这怎么可能。陈建最后说:“信不信由你们,如果愿意,我愿出20万元买下这具尸体,你们只需把人运回广州,我到时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成交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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