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杨挎起了我一只胳膊,轻轻地说:“咱们走吧!”
连着几天心里一直不愉快。技校怎么老出这些事呢?
小白杨劝解道:“你不要替别人担忧,人的命就这样,说不定罗永还会因祸得福呢!”
我黯然神伤,“他毕竟还不到20岁呀!”
这时,米艳过来了,笑嘻嘻地打量着我们。
“你好!”她对小白杨说。
小白杨似乎有些怕她,往我身边靠了靠。“你好!”她怯怯地说。
米艳咯咯一笑,说:“你放心,我不抢他,看你吓的。”
我将脸扭过一边,米艳随着转到我面前。
“哎,干姐跟你商量个事,答不答应?”
我看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个人吃饭没滋味,我想跟你们一起合饭。”
我没吭声,看着小白杨。她也转向小白杨。
“小白杨,好不好呀?不会让你吃亏的。”
小白杨想了想,说:“好吧。”
“我想你们肯定会答应的。”米艳说完,一摇一摆地走了。
白杨树叶绿了后,敦煌的夏天就热得不行了。上体育课时,热得人直喘不上气。
我向郝小晶借50块钱,她疑惑不解地问道:“你们家不是刚给你带钱了吗?怎么花得这么快?”
我说:“你管得宽。借不借,一句话。”
她把钱点给我,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可别去赌啊!最近学校正在抓呢!”
我扭头就往自由市场走去,那儿有一条式样别致的裙子。
晚上,小白杨拿着这条裙子,坐在那儿半天没有吭声。末了,抬起泪眼,说:“这是我第一次接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的礼物,谢谢你。”
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两个人慢慢地往校园后面的麦田方向走去。
一弯新月挂在天边,微风阵阵地吹送,田野的气息让我们感到心里很惬意。
我们在一块麦田边坐下来,互相搂抱着,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问吧,有问必答。”
“她们说你跟米艳好过,真的吗?”
“你听谁说的?”
我转身看着她,淡淡的星光下,她的眼睛清纯得像一个婴儿。
“说呀。”她推推我的肩膀。
我想了想,字斟句酌地说:“怎么说呢?如果说好过吧,又不像。说没好过吧,又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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