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友兰也不见了,小院里少了两个女人,东屋的老太太踱着碎步,喃喃道,很久没这么清静了,都走了才好。
我走进叶菲的房间,把五千块钱朝她甩了甩。叶菲高兴地窜到我身边,问我钱哪儿来的。我说稿费赚的,我的文章交稿了。继而想到她欢快的步伐,兴奋道,你的腿好了?叶菲敛了笑,一瘸一拐走回椅子上,说,没有呢,哪能好这么快。
我不由分说,把她抱到床上。叶菲疯狂挣扎,惊恐道,你要干什么!我按住她的腿,卷起左腿裤管,一处淡淡的伤疤早已愈合,用手捏捏,叶菲装作很痛的样子,哎哟哎哟叫唤。我放开她,说,别骗我了,其实你早好了。
沉默。十分钟后,叶菲开口说,我不想好得这么快。
我明知故问,为什么。
腿好了我就要走了。
腿好了你也可以不走。
不行,我必须回家。
为什么。
叶菲捂住头,嘤嘤地哭道,你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反正必须得走了。我坐在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叶菲就势扑进我怀里,眼泪濡湿了我前襟的衣衫。这是熟悉的身体,隔着衣服,我清楚叶菲身上任何凹凸的弧线。她抬起头来,泪光闪闪,像泉水的叮咚。泉水封闭了,眼睛向我关闭,另一扇窗户打开,我们的嘴交织在一起。
一切是那么理所应当,当我剥开叶菲的身体,我发现目力所及和我的想象完全一致。肌肤的碰撞,瞬间的陌生感,直到我把一层薄薄的床单覆盖住那些凸起,隔着床单,我找到了熟悉的阵地。我的眼泪也下来了,含着她的膝盖.亲吻那个有如毛毛虫般的伤口。继而,我陷入了一片轰鸣,一切消失了,惟留下一堆肉体的碰撞声。汗腺爆棚,两个人的汗水聚到一起,流到我们心里的泉眼里去了。
完事后,叶菲又哭了,我真的不该和你这样……
为什么?
没什么。
赶紧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其实已经…
已经什么?
已经订婚了。
我仿佛感觉自己成了王友兰,或者宇文波,钻进别人的婚姻里乞讨施舍。快速穿衣服,想赶紧离开这里。叶菲光着身子抱住我。我恨恨地道,你就要和别人结婚了,我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弟弟,叶菲哽咽着,我弟弟得了重病,好几年都医不好,家里欠了债……我去相亲,那个人挺好,对我也好……我们把婚定了,等我这边辞职后就会去准备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