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7月,我参加完信德室举办的分享交流会后坐火车返回包头。找到自己的铺位后,我便打开信德室的朋友们送给我的大包圣书来看。车到北京,我仍旧埋头在圣书中。
“叔叔,我可以借你的书看吗?”这时,刚上车不久,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问道。我说了声“可以”就又把目光集中在自己手里的书上。车过张家口,车上的旅客们开始用晚餐了。吃饭时我和对面借书的姑娘攀谈起来。原来她也是到包头下车,家住包头远郊的达茂旗草原。爸爸是个地道的牧民,家里有800多只羊和30多匹马;妈妈是从河北蔚县远嫁到草原上的汉族,而且也信天主教,但因来到内蒙古较早,加上周围没有一个教友,故信仰渐渐淡漠了,很少给孩子讲天主教的道理。姑娘名叫乌云其木格,高中毕业。她还有个弟弟叫巴特尔,现正上初中。姑娘向我提了很多问题,诸如“信教是迷信吗?”“哪个教是真教?”“耶稣为什么降生?”“天主教是怎么传入中国的?”等等。我就把自己理解的圣教道理和她交流。上、中铺的几位旅客也静静地听我们谈论,偶尔也饶有兴趣地提出这样那样的问题。不知不觉到了该熄灯的时间了,乘务员过来提醒了几次,大家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各自的铺位。
一觉醒来,已是午夜两点多钟。我睁眼一看,对面的铺位空空的,卧具整齐地码在一边。小乌姑娘哪儿去了?我去厕所时看见小乌姑娘正在洗脸池边借着微弱的灯光专心地看我借给她的圣书。我不忍心打搅她,只在心里默默地为她担心:“别着凉啊!”小乌姑娘执着认真的求知欲望令我内心不由得感动起来。
第二天上午,我们又继续着昨晚的谈话,而双方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像朋友似的交谈着。小乌告诉我,她本是学校里的优秀学生,从小学到中学一直担任班干部,而且能歌善舞,被喻为“草原上的百灵鸟”(达茂旗就因盛产百灵鸟而闻名中外)。高考前的两次模拟考试她都名列前茅。但出乎意料的是高考却以5分之差而落榜了。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情绪一落千丈,心灰意冷,失去了往日的欢歌笑语。看到她那痛苦的样子,父母十分心疼,特地卖了两匹马,让她到北京旅游。她在北京玩了几天,但并没有驱除内心的阴霾,没能走出失意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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