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看见了。他们都对了,我错了。
其实黎东杰和曹珊珊是同一种人,人的欲望总是来自于他们最缺乏的东西——他们缺少金钱,而我们缺少爱情。
我不停地发抖。是的,他们才是同类,我们的爱情对他们来讲是个笑话。
黎东杰对我说他近期要去加拿大谈一笔合资生意,我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的谎言。我需要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给他最致命的一击,让他永不翻身。
我搜查着黎东杰的书房,私家侦探对我说,他在珠宝店里买下了一只6克拉的钻戒。
他去加拿大的机票订在明天上午——刚好晚曹珊珊一班——这真是一个欲盖弥彰的“错过”。我想象着,他慢慢走近那个满脸讶异的女人,然后慢慢打开盒子……
两天前,我们结婚纪念日,他送了我一条珍珠项链,我感动得落了泪——但是转眼他就买下几百万的钻石送给一个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的女人。
我歇斯底里地寻找着那个戒指盒,我确信他把它藏在了某个角落。他把戒指盒放在一个他的钓鱼工具盒子里。我拿着盒子,泪流满面。
4
黎东杰回到家,诧异地看着一大桌子丰盛的晚餐。
“你明天就要飞了,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拴住你的胃。”我微笑着说谎。
他坐下来,有些受宠若惊:“我只是去两天就回来了,你怎么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这句话把他自己给噎住了,他咳嗽起来。
我往书房走去:“明天那个项目要开个会,我今晚得熬夜,你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不想打扰你休息,今晚我在书房睡吧。”
黎东杰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进入书房,我关上门,坐到地上。这是最后的晚餐,最后的晚安。
明天,他将死于飞往加拿大的飞机上——和我弟弟同样的死状。
我在他的睡床上放了塔里木蜱虫——这是我从实验室里拿来的,饭菜里有安眠药,在他熟睡之后,它们咬入他的皮肤,病毒进入血液。
当他发病的时候,他正在天上,我相信没有任何航班上会有特效药,即便他们停下,飞往医院,也已经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