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太平洋百货商场,买了一件价值17000元的大衣,买了十件总值为20000元的羊绒衫,还买了一个价值700元的旅行箱……”
“她去了出国中介,咨询了有关投资移民加拿大的相关问题……”
“她去了新华书店,买了一些英语速成的书和教学碟……”
我没有再逼她,但看来她还是打算跳墙——索性跳出中国——带着我弟弟的遗产,她将在另一个国家没有顾虑地开始新的生活。
我秘密地建了一个实验室,聘请了专家研究出血热——结果证实厉文并非死于一般的出血热,而是死于塔里木出血热,这种病的潜伏期只有10小时左右,没有特效药,必死无疑。病毒一般由一种叫做塔里木蜱的虫类携带,而它只生活在新疆——厉文从来没有去过新疆。
曹珊珊就是用了某种方法,在厉文身上种下了病毒,让他看上去像是死于疾病。
现在她想要逃走了!没那么容易!
我开始用弟弟生前使用的号码给她打电话——在收拾厉文遗物时,我悄悄拿走了手机SlM卡,他的大多数遗物都跟着他永远埋在了地下,这个号码依然活着。
我打过去,刚开始她不接,等她接起来,我又挂掉,如此反反复复──每个杀人者心里都有一只鬼,我现在是那只鬼的主人……到最后,我会以牙还牙。
所有这一切,黎东杰都不知道,我骗他说我在做一个项目研究,借工作忘记失去厉文的痛苦——我不想让他认为自己的老婆是个变态。
私家侦探送来新照片,照片上曹珊珊依偎在一个男人的肩头哭泣。
“这周她和他见了三次面,两次在咖啡厅,一次,在宾馆……”
私家侦探小心翼翼地说出最后三个字,因为他看见我手里的纸杯已经完全没有了纸杯的形状。
那个男人竟然是黎东杰!
闺蜜对我说,世界上没有不变的女人,也没有不变的男人。
我摇头,黎东杰不会。
她们说,你会看见的。
厉文对我说,姐姐,你总有一天会发现,你嫁给了一只中山狼。厉文不喜欢黎东杰,他的理由是男人的直觉。我对他说,我不相信男人的直觉。厉文说,我会让你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