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祝涛被拘留
祝置城如释重负地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下午5点了。他一进家门,就看见邓加翔神色慌张。
“怎么了?”祝置城不安地问。
“你快来看!”邓加翔说完拉着祝置城往肖慧勤住过的房间走。
“看什么?”祝置城问。
“这些东西是肖慧勤留给小涛的。”邓加翔指着行军床上的一堆东西说。
祝置城看,有发卡、胸针、手帕、书、巧克力、笔和日记本,还有那盒奶油派。
祝置城心头一紧,他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这些东西说明,祝涛绝不是昨天才开始给肖慧勤送礼物的!
祝置城一屁股坐在行军床上,傻了。
“我怎么早没发现?!”邓加翔责怪自己。
“小涛回来时,咱们告诉他小肖偷了钱,他会解脱感情的,他已经具备了承受能力。”祝置城往好了想。
“你和他谈。”邓加翔不忍心看儿子痛苦。
“咱们一起和他谈。”祝置城底气不足。
邓加翔没有做饭,她和丈夫呆坐在客厅里等儿子下班回家,她希望祝涛晚些回来,这样儿子生命中的幸福时段会多一些时间。
当祝涛的钥匙插进家门上的锁里时,祝置城和邓加翔切实感觉到那分明是一把匕首一分为二地插进了他们的心脏,血流如注。
“老爸,妈,你们肯定不信,我今天又卖了两套房子。公司副总经理说,如果这个月我再卖出3套房子,就提我当销售部副经理。”祝涛发觉气氛不对,“你们怎么了?”
祝置城和妻子对视,谁也没勇气先开口。
“慧勤呢?”直觉告诉祝涛异常气氛同他的恋人有关。
“小涛,你先坐下,听妈说……”邓加翔万箭穿心。
“咱家高压锅爆炸了?慧勤住院了?”祝涛发疯般跑进厨房。
祝置城的一只手自残自己的另一只手,血滴在地板上,祝置城心疼手不疼。
勘察厨房知道未发生炊事方面的事故后,祝涛跑出来问父母:“慧勤得急病了?”
“小涛,你坐下。”邓加翔有气无力地说。
祝涛勉强坐下。
“今天上午,我和你爸发现……”邓加翔尽量拖延时间,以减少亲骨肉的痛苦时间段。
“发现什么?”祝涛逼问。
“发现……肖慧勤……偷咱们家钱……”邓加翔鼓足勇气说。
“慧勤偷东西?开什么玩笑?绝对不可能!”祝涛腾地站起来。
“她是偷了咱家的钱,我和你妈都能证明。”祝置城用做错了事的孩子对爸爸说话的口气对儿子说。
“不准你们再用‘偷’这个字往她身上泼脏水!”祝涛怒不可遏,“慧勤在哪儿?”
“你爸把她送回家政公司了。”邓加翔的声音比蚊子声的分贝还秀气。
“我去找她回来!”祝涛扔下书包,冲出家。
“小涛!你……”邓加翔站起来追儿子。
跑到门口的邓加翔从穿衣镜里看见身后的祝置城捂着心口,她知道丈夫需要速效救心丸。
用了药的祝置城躺在沙发上。邓加翔打开儿子的书包,里边是一个缎面首饰盒,盒子里是一条足金项链。
邓加翔瘫在沙发上。
祝涛下楼拦了辆出租车,他对司机说了家政公司的地址,然后催司机快开。
祝涛赶到家政公司时,人家已经下班了。
祝涛猛敲家政公司的门。
一位50多岁的男人从里边将门拉开一条缝儿,他对祝涛说:“下班了,找保姆明天上午再来吧。”
“我有急事!”祝涛说。
“什么急事?”男人问。
“我家刚退了个叫肖慧勤的保姆,我有急事找她。”祝涛说。
“什么急事?”男人又问。
“我们冤枉她偷钱,现在我们找到丢的钱了。”祝涛说。
“这种事不少。”那男人说,“我给你看看她在不在,如果还没被顾客挑走,就会在里边休息。叫什么?”
“肖慧勤,甘肃人。”祝涛看见了曙光。
男人走到候选保姆夜间休息的大厅里,大声问:“有叫肖慧勤的没有?甘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