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温森说:“与日本男人的丑陋完全不同,日本女性水润的白里透红的肌肤,浓密的黑发,忧郁的眼睛以及生动的脸庞,个个都是美人。……虽然个子不高但体形非常好,脖子到肩膀到胸部的部分简直就是雕刻家的完美模特。而且手和脚小巧可爱,看着她们便理解了爱欲过盛的日本男人。”伯尔斯布鲁克在江户“遇到大名的女儿乘坐轿子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经过”的场面,大名的女儿撩开帘子时露出的手和腕臂的美丽“我在欧洲都不曾见过”。
1874年至1875年在日本停留的法国海军士官杜博(L.F.MauriceDubard,1854~?)也说:“日本女性肌肤的颜色不似欧洲人所说的黄色,至少年轻的时候不是。特别是在日本的北部,经常可以见到粉色的、白色皮肤的少女。那份可爱让俊俏的巴黎女郎都不得不叹服。从和服领子内露出来的部分几乎都很完美——脖颈的线条,丰润的肩膀,富于感官刺激的胸部”。只是据杜博说,“遗憾的是”,少女们“腰以下的部位发育太过稚嫩”,与上半身的丰满不协调。而且斯温森说,她们的美丽过了三十岁就不复存在了,三十岁以后脸上开始长皱纹,肤色也逐渐变黄,姿容很快就凋谢了。他认为这是由于过度洗浴造成的。包括林道在内的很多人都认同这种观点。斯温森还提到“ 日本少女到了十三四岁就完全成熟了”,如此一来“姐姐十五岁就做新媳妇”也就不足为奇了。当然,虚岁十五岁也就相当于实际年龄的十三四岁。
以上引用的种种记述,作为类似于日本美术对西方美术的影响的幻影,当然是无法否认的。他们的记述可以说是人类学性质的。杜博甚至对法国人认为的“日本不就是理想国吗?那是四季常春、花朵美丽绽放、女人们不知抗拒的天堂”的日本女性观进行了严厉批判。提利游记中的某些章节可以说已经成为人类学的文献。“女性的皮肤几乎和欧洲人一样白。而且手臂、四肢的形状很好看。虽然因为鞋子的关系,走路的样子有些难看,但是总体来说是很优美的。特别是当她们坐下来说话的时候,她们的手臂的动作更是优美。浓密的头发绾起并在脑后盘成大髻,上面插着各种金银或是象牙的发簪,大有莱茵河流域平民少女的风情。头发一旦绾好,用蜡固定,几天都不会变形,就连睡觉时她们也会留意不弄乱头发。少女以及男人的牙齿都很白,但是已婚妇女的牙齿却黑得发亮。……女孩十四岁以前像天使,但到了二十几岁就开始走下坡路。……他们穿的木屐是用稻草编成的,绳子穿过趾间将其固定。走路的时候,为了不让鞋子脱落,需要压低脚后跟,当然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必须作相应的调整。因此穿这种鞋子走路的姿势非常难看。赶路时,只能拖着两腿摇摇摆摆地小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