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逞匹夫之怒的小人,虽然得意一时,却实在只有小人之勇。他忘记了他这样的弑君之恶冒犯了整个贵族上层,颠覆了三代以来的宗法传统,因此,他的行为是跟整个诸侯国际社会、贵族阶层为敌。冬十月,宋国大夫萧叔大心和宋戴公、武公、宣公、穆公、庄公的族人借调曹国的军队讨伐南宫牛和猛获。在阵前杀死了南宫牛,在宋国都城杀死了子游,拥立宋桓公为国君。猛获逃亡到卫国,南宫长万逃亡到陈国。
长万在仓皇出逃的路上却显示了自己的勇力和孝心。他自己驾车拉着母亲,从宋国到陈国那么远的路程(据说有260里),他一天就跑到了。但他的悲剧是注定了。
宋国人到卫国请求引渡猛获,卫国人不想给他们。卫国大夫石祁子说:“这怎么能行呢?普天下的邪恶都是一样可恶的,在宋国作恶而在我国受到保护,保护了他有什么好处?得到一个人而失去一个国家,结交邪恶的人而丢掉友好的国家,这不是好办法。”
至于长万的母亲,据说在陈国就被杀了。尽管弑君的小人众多,且都不得好死,但弑君的长万却令人同情。直到今天,因为制度保证、理性进化的缺陷,使得我们社会里的这一类人仍极为普遍。他们或者因为自尊受伤,或者因为身心被伤害,得不到任何救济和安慰,而逞一时之勇之怒,比如马加爵,比如杨佳,他们注定的悲剧命运,应该是我们文明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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