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亩土地收入1500块钱,扣除人工费、农具费、肥料费以及口粮等,所剩无几。”
做过村干部的马丹迪说,村里的打工潮始于1996年左右,2000年后,成为普遍现象。村子有800人左右,除了在家养羊的人,村里基本见不到青壮年。
打工收入成为秀水梁村的主要收入来源。也因此使得秀水梁相较周边其他的农业村,更显富裕。
今年2月份,杨森蓝离家到宁夏中卫市打工。其他家长也陆续再次外出打工。
家长们觉得,孩子该做的身体检查都做了,“而且,总要挣钱生活。”
噩梦
到派出所做笔录后不久,田晓静开始做噩梦。
一天凌晨3点左右,田晓静在睡着的状态下不断翻身,吵醒了田超。“她说胡话,但是听不清说什么。”
田超说,这种状况持续了4个多月,深夜吵醒过他7、8次,“有一次还一直哭。”
即使白天,田晓静的状况也令人担忧。她长时间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瞪着大大的眼睛,眼神空洞。
“孩子平常不是这样的,”在田超的描述中,女儿性格活泼,贪玩。有一次,她和几个男孩子去玉米地里玩,玉米长得太高,田超找了整整一个下午。
“你说她胆子多大。村里人都说,你家丫头像个男孩子。”
在案发后,接替黄振辛成为幼儿园老师的车如芳也察觉到孩子的变化。
车如芳发现,田晓静现在性格脆弱,一旦用稍微带批评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会哭。
车如芳与田超是邻居,“孩子以前总来我家玩,活泼好动,怎么说她都无所谓。”
新京报记者采访了6位家长,他们的孩子在案发后均出现做噩梦、厌学、自闭、发呆等状况。
长期关注儿童保护的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少年儿童研究所所长童小军说,这是受到心理伤害儿童的典型外在表现。“被性侵后,孩子还会表现出对特定人群的恐惧,活泼的孩子变得安静,安静的孩子变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