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了一年多老爹被放了出来,说是无罪释放。我爹出来时已经是黑瘦黑瘦的,头发老长,已经被日本人打得不成人样。想抓药吃又没钱,只好干挺着,年底都没到就死了。
《辽沈晚报》2009年06月19日第A09版版面图
本文摘自:《辽沈晚报》2009年06月19日第A09版,作者:佚名,原题:被日寇害死的父亲
人人都有父亲,人人都爱自己的父亲。因为父母恩深似海,情重如山。父母健在时可能还感觉不到珍惜,等他们都走了就会怀念不已。
父亲节到了,我非常怀念已故去多年的父亲。我父亲是个非常合格的好父亲,他对这个穷家操碎了心,使足了劲千方百计想叫我们母子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但总实现不了。
我怀念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父亲是被日本鬼子害死的。
我的父亲叫李全,五十三岁死在伪满康德五年。他是个锡拉匠子,挑个挑子云走四方,给人家焊水筒、水壶的铁器活。十天半月回家一趟,在外面住小店,吃苞米面饽饽白菜汤,赚几个钱送回家来养活我们母子。在家住上几天洗洗衣服缝缝补补又得走,非常辛苦。
有一天,我爹走到黑山地界一条小毛道上,准备上王家当小村去,当走到半路时突然从高梁地里出来七、八个人,围住了我爹。一个小头目拿来一个裂了纹的二八匣子机头叫我爹给焊上。我爹腿都吓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老总,这个东西我没见过,不会焊。”那个土匪说:“你个老傢伙,给脸不要脸,巴的一枪把子打在我爹脸上,打的我爹头直冒金星。“老傢伙,你焊不焊?”“咣”的一脚把挑子踢翻了。另一个土匪说:“你要是不焊就崩了你。”我爹没办法就给焊上了。胡子走了,我爹吓的赶快往家赶,到家后病倒炕上,再也不干焊活了。
哪知一个来月左右,保长领着两个警察到了我们家。一进屋就问我爹,你叫什么名。我爹答复后,不由分说的五花大绑起来,就往外拉。我妈问:“我们犯了什么罪,你们抓人?”保长说:“通匪罪。”我妈说:“我们不认识土匪,犯什么法了?”几个人往外拉,我妈不让,被警察踢了两脚,他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