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知青孙琳娣简单收拾收拾,扔下锅碗瓢盆和零散的东西,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她,将屈辱和贞操留在了这个永远不会再来的乡村。
女知青 资料图
本文摘自:快乐老人网,作者:河水,原题为:《一个女知青的真实辛酸史:将屈辱和贞操留在了农村》
五年前,一个春节后的傍晚,我在上海西区中西酒楼的门檐下等候一起插队的知青,我们是约好当晚聚会的,这也是大家分手二十余年的第一次聚会。
难得下雪的上海,此时竟飘飘扬扬地飞起了雪花,雪越下越大,不一会儿,眼前已一派北国景象。难道老天有眼,为我们这些东北插过队的知青来点当年的背景!为避雪,门檐下的人显然多了起来。有一个女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似乎也在等人。由于地方狭小,很是不自在,我不由地打量起她来。她穿着还算时髦,但缺少身段的衬托,咋一看发型和化妆也可以,可细一推敲就叫人不舒服了,纹眉象二条扭动的蚯蚓,鲜艳的口红将脸衬得有些苍白,苍白中又将细细的眼纹无遮无掩地显露出来。这一定是个饱经沧桑的女子,我想。“啊哈,你俩来得真早哇!”从飞雪中闪出的薛萍萍笑嘻嘻地朝我大声说道,却把我弄懵了,明明只有我一人等到现在,哪有其他什么人。我左顾右盼地问:“还有谁?”“谁,河水你还没有认出来呀,这不是孙琳娣吗!”薛萍萍指着在我身旁晃了半天的女人说。我再仔细一看,可不,的确是她,原来没认出来真是罪过。当年的孙琳娣漂亮羞涩,一副好身段,可谁想到二十六七年后的孙琳娣是这样的呢。
这次聚会之后,我陆续知道了孙琳娣的一些故事,那是一个知青,一个女知青真实的辛酸史。从1970年开始,村子里的知青抽调的抽调,找门路的找门路,陆续离开了农村。最后,只剩下两对已结婚的知青和一个孙琳娣。原来热热闹闹的集体户,此时只有她一个孤身只影。
刚下乡的孙琳娣,身材修长苗条,言语不多,见人只是微微一笑,显出两个漂亮的酒窝。我离开早,与她接触不多,但知道她是个直性子的人,且很是幼稚,说话直来直去,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因此也常常得罪人。老乡们背后说她是资产阶级小姐,不谦虚,与贫下中农没感情,她之所以在乡下留到最后,恐怕这是主要原因。她的不幸,大概也是如此。同学们一个个都走了,曾经热热闹闹的知青点就剩她一个,白天,出工干活人多还好,晚上回到土屋,孑然一人,孤苦零丁,只有伤心和苦涩。一个人无法起火做饭,她就到老韩家搭伙。原来,每遇知青的粮食霉了或柴草淋湿了,队里就让知青到老乡家搭伙,次数一多,搭伙的老乡家就相对固定下来了,这些年,孙琳娣一直就在老韩家搭伙。老韩家就三口人,韩大爷患慢性支气管炎,成天咳个不停,里里外外全指韩大娘张罗,她可是个能干人。他们有个儿子叫韩兴成,我在乡下时觉得他还是个小嘎子(东北方言,指小孩),挣半拉子工分,整天跟在我们知青后面跑。一个农村孩子,倒也长的浓眉大眼,象模象样的,别看韩兴成个小,其实,他跟我们知青年龄相仿。一天下大雨,晚饭后,韩大娘对孙琳娣说:“闺女,下这么大雨,别回去了,就跟大娘住吧,比你回去空落落的一个人强。”孙琳娣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以后,每逢刮风下雨,她就在老韩家住,她也真不愿意一个人住在那空荡荡的知青的土屋。时间一长,屯子里的人开始风言风语,有人朝韩兴成开玩笑,说他本事真大,一分钱不花弄个媳妇,还是上海人。人们背地里指指点点,说这说那,甚至有小孩跟在孙琳娣后面喊“老韩家的媳妇”。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本来没影的事儿,被人们传来传去,倒生米煮成熟饭了。这年腊月,孙琳娣怀孕了,是韩兴成的种。一天晚上,他们两个在老韩家房后商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