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地走出来了,干活的时候张志全的身上更痒了,他掀开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他后背都是血,而他却没有感到疼痛,用啤酒瓶盖狠狠地刮着,咬着牙,看他痛苦的要命。
到了晚上,他还用那个啤酒瓶盖刮身体,我说: 大家有没有药,他生病了。
这时,旁边的一个人拿出一个药瓶说: 这是我从国内带来的,很管用的。
我说: 谢谢啊。 接过药瓶给张志全,他立即打开药瓶把药沫往身上抹,那药果然好使,一整晚他都没怎么挠过,这一晚,他总算睡个安稳觉了。
我们早起晚睡干了一个月,我们都围着翻译的门前讨要工钱,他出来说: 你们先干活,等干完了再给你们钱!
不行,我们就要现在拿到钱! 其他人一呼百应,都举起工具抗议。但是,他突然拿起枪对着天开了一枪,我们又老实了,他冷冷的对我们说: 干活!快点!
他们不给我们工钱已经犯众怒了,然而,没过几天,我们又得到了一个消息让我们受气的了。原来,他们是要我们修建一个楼,这个楼是制作毒品的,然后销售到中国。
(三)
这一晚上,我们都在议论,一个岁数大的工人说: 到底干不干,如果不干,遭殃的可是我们自己。
另一个人说: 别忘了他们有枪,咱们就是赤手空拳。
还有一个人说: 这样吧,咱们今晚就行动,我来分配一下。 他指着几个人说: 你!你!你!你们去看守看门的那几个人,等到下半夜看门的都睡了咱们就行动,其他人,咱们偷偷的进翻译的屋里,挟持他,他那里肯定有钱,怎么样?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说 好的 懦弱占据了每个人心理的优势。我在这时清醒了过来,我举起手说: 好,我同意。 其他人都慢慢地举起手,七嘴八舌地说: 我同意。
已经到了凌晨了,我们却都没有睡觉,门外的那两个看门的都在那里躺下睡觉了,又过了半个小时,一个人说: 走!
刚才分配的那三个人偷偷的跑到他们身边,摘掉了他们的枪。其他人都偷偷的跑到了翻译的房间里。看门的那两个人翻了个身,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枪,他一抬头 一把黑色的枪眼对准了他们的头。我们偷偷的走进房间里,翻译已经睡觉了,我们围住他,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