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和张玲是大学里的同学,我们已经定在劳动节结婚了。可我,却一点也不爱她……但是,我又怕母亲伤心,她守寡20多年,含辛茹苦地把我拉扯大,我已经32岁了,母亲不想看着我……”
“其实,”她轻声说,“你有这么好的母亲,真是幸福。哪像我,从小就失去了母亲,没有人关心我,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家里人把我当成摇钱树,我曾孤独得想要自杀。但在我最落寞的时候,我从收音机里听到了安然先生主持的《心灵导航》节目,我受到了很大的鼓舞。每天晚上,我和同宿舍的姐妹们都在他神奇而又美妙的声音中度过。”
顿了顿,她又说:“你听过安然先生主持的节目吗?也就是在那时,我萌发了要当一名电台主持人的念头,我买了很多这方面的书籍,参加了好几届电台电视台主持人的培训班。甚至,为了纠正发音的误差,我还常常口含石子在珠江边练声……可是,听人说,安然老师为了获得更多的金钱,自己开起了谈心亭。当然,这没有什么不好,但他却因此而帮助不了更多的人。因为,听收音机是免费的,去谈心亭要交较高的费用。普通老百姓和打工的人怎么消费得起?”
我心里微微一震,自己当初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些呢?但还是不服气地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开谈心吧呢?”“我是借机向他学习,同时也给他一点压力,因为我的收费很微薄,只要能维持税收、房租和市场管理费用就行,根本不想去赚谁的钱。如果他能重返电台为更多的老百姓服务,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他?”“当然不可以。听人说,安然先生很自负,现在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他哪里会把一个无名小卒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我还是挺崇拜他的。前面说了,要不是他,就没有我的今天。他应该知道,充满爱心的电波力量是多么强大,前不久,连公安部门都抓不到的逃犯,听了电台主持人的话,却愿意赴京自首!”
我点了点头。她更加津津有味地谈论起来,她越是表露对安然先生的敬意,越是赞扬电台主持人工作的神圣,我越是抬不起头,但又不得不随声附和,让她牵着自己的鼻子转。直到两个小时过去了,她的助手进来说,外面还有几个顾客等着哩,我才不得不起身同她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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