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捶打着我,问为什么一直不肯开口留她。
后来很幸运,我被分到离她家很近的办事处了。晚上我很兴奋地打电话,是她妈妈接的。她妈妈说你高兴什么,离我们家近,可还是离北京远着呢。我说,离你家很近,这样以后田菁不在,我就可以常常去拜访你们二老,帮你们做家务了。电话那头突然没有声音了。
第二天,田菁来告诉我,她不走了。
她说,她没有遇过一个男孩子,因为爱她连她的家庭一起爱护了。她昨晚就跟她爸爸说她不走了,在这种心情之下她不能保证出去后,可以用心地念书。虽然一整晚,父亲都失望。但是最后他说,我答应你们的交往,他是个心眼实在的人。
后来,田菁的母亲生病。由于她父亲和她工作都忙,于是我主动提出请一个月假去医院陪护,叫他们不要挂心。一个人,白天忙碌喂食喂药洗衣,晚上,随便一件外套,蜷曲在病房一角的小沙发上,随时操心着病房的动静,没有任何睡眠质量,照顾着病中极度任性和情绪化的老人。
有一天凌晨,我趴在老人的床沿,身上还穿着几天没洗的脏衣服。仿佛是梦里有人唤我,突然地惊醒,这时候我看见老人早就醒了,眼神很慈爱地望我,握着我的手:“辛苦你了,有你这样的女婿,是我们的福分啊!”
几个月之后,我向田菁求婚,并告诉她,我已经先和爸爸妈妈讨论过。
田菁羞答答地点头了,说,到底还是上了你的贼船。
当晚,她打电话回去告诉父母,先是跟爸爸说,爸爸愣了一下,一言不发。把电话交给妈妈,妈妈维持她一贯的尊重孩子的作风,说,好的,我做主。
结婚那天,双方的亲友几乎全部到场了。就在我轻轻举起她的右手,把戒指套到她的手上的那一刻,我那一向严厉的岳父突然开口了:“我们对这个女婿很中意。十全十美!”
一句话,赢得所有人如雷的掌声。我看见田菁,竟然不顾精致的化妆,当场哭了起来。
我知道从洒在我身上的半杯咖啡开始,我们的后半生就黏在一起了。而通向婚姻殿堂的这一路的波折和小插曲,正好似那半杯咖啡的味道一样,落口苦苦的,再回味却是萦绕得浓浓不散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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