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我给他买下了那个机械表,给自己买了一个外壳一模一样的电子表。
离开梅龙镇的时候,他已经坐上车赶去了浦东机场,一路上我们继续通话。
我说,“我托同去的老j 捎给你”。
他说,“不好,等我回来戴。”
“那,你在那里怎么看时间?”
“总有办法的。”
“不行。”想到他早上起来,行程安排,约见会议,没个时间怎么办。
“你就别管了,我托人捎给你。”
“不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又能借题发挥取笑了。”
“我知道了。”
老 ! 被我招了来,我卸了斯沃侈的漂亮礼盒,找了个信封装上,严实地封了,告诉人家是他拉在我这里的手表,千叮咛万嘱咐别丢了别撞坏了。
老 ! 笑了出来,知道知道了,就是地震了海啸了,我也保证它没事,你就把我当国际快递吧,使命必达。
下来一个月,不舍得用长途了,于是开始了 email,告诉他洗澡不可以带,要记得每天晚上上弦。问他喜不喜欢我挑的款式,他深夜写来“不喜欢,我一直想要一个米老鼠版的!!!”看到这里就觉得这国度虽然美丽但恨山高路远,让我那么深的夜里那么想抱抱他,又无计可施。只能靠写字聊做慰籍。
“那是你女儿带的……”按了“发送”我才觉得失言,别人的家庭、儿女突然在我们深夜谈话中被我勾了起来,在人家是床前明月光,在我这边只能是一地寒光,心情陡然地不好。过很久,屏幕右下角信封又开始动了起来,他写来“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有歉意。但我不知道怎么办你才能开心一点……”像往心里撒一把辣椒一瓢醋一根苦艾草,酸苦得不知道写什么好。这一夜我首先关了机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一连几天没有上网。
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接到他从法国机场打来的电话,说给你买了一个包,你那个也该换换了,一大把年纪背美国航空兵的双肩包,不像话。心又像被太阳照了照,所有阴雨天气都结束了。
去机场的时候,只看见他在我面前闪了闪,钻进了小车直接奔赴离开上海不远的江浙,而老 ! 没出机场临时换乘另一班飞机去了日本。他在小车里闪出头,匆匆塞了点东西给我,车子就绝了尘了。手心里的东西是一瓶香乃尔一盒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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