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是个小县城,人口不太密集,中午时分街道上也不喧腾。跟着林飞从火车站出来,走了没多远,看见路边上有当地农民拎着竹篮,竹篮里是乌紫乌紫的桑葚。我停下了脚步。
姑娘,买点吧,自家桑树上摘的,可甜了。
我看着林飞,笑。林飞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丫头,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出租车司机在林飞的指引下,很快出了县城,在郊外一处树林前停下。林飞指着一棵树说:丫头,这次让你吃个够。那是一棵桑树,乌紫乌紫的桑葚挂满枝头。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四点,我跟林飞再次出现在丰城火车站。
火车已达站台。我看着林飞。林飞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了抱我:丫头,要好好的,知道吗?我脸上挂着泪,笑着点头:嗯,老大,我会好好的。来时的无助和恐惧已消失大半。火车徐徐开动,车窗外林飞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似乎有了足够的勇气,从包里拿出那张医生下达的确诊书,认认真真看清了它,然后打电话给我的主治医生,定下了具体的手术日期。一缕夕阳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我的身上、心里。没那么可怕,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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