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的情绪比我还要激动,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甩别人的份儿,连她的闺蜜她都不能容忍被别人甩掉。
为了向我演示男人对她倾倒的有多彻底,她叫来了王甲、李乙、张丙、宋丁,那些个男人分时间段依次来到了我家。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出手阔绰,在被唐糖问到你爱我吗?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你愿意娶我吗?这样的问题的时候,我简直嫉妒得要死,他们都坚定地说愿意!
唐糖为了增加难度,说自己得了癫痫,有两个人因为始终不信被她轰了出去,另外两个人都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她捂着脸痛哭了起来。这时有人来敲门,我开门一看,是一个普通的男孩子,但是却捧着一束玫瑰花。
唐糖对他的忽略达到了忘记邀请过他的地步,如同许阁对我的忽略。因为这个我白了她一眼。唐糖红着眼睛,她省略了前面的问话,直接说,我有癫痫病。那个男孩子扔下玫瑰花直接走了。我没好气地说,你也别太伤心了,我们共勉吧!
唐糖点点头,我们两个人抱着彼此痛哭了起来。
刚哭到尽兴,那个男孩子喘着粗气又跑了回来,他的额头上沁着汗珠,他来不及擦。他说,唐糖,我问我爸了,我爸说你的病可以看好!
你爸是谁啊?
他叫龚海洋。
你叫什么?
我叫龚逸勋。
唐糖终于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情形,她在外面犯病,突然失神,是龚逸勋守护在她的身边,他坚信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唐糖。这样狗血的剧情没天理地出现在唐糖身上,她拉着我的手说,多美,相信爱情会来的!在你不以为然的时候!
许阁回台里取东西的时候,把我送他的手表落在了抽屉里,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在他的手腕上,我看到了劳力士。难道真如小屋所说的那样吗?他结识了有钱有势的女人?
他的目光骄傲而轻慢,对广播台的一切都那么不屑。他要走了,他终于回转头看了看我。
那盆仙人掌是你拿走了吗?我问。
我为什么要带走那么廉价的东西。他答。
一句廉价打碎了我对仙人掌的种种美好寓意的猜想,对这份感情仅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如果选择借酒消愁是错误的话,那这错误是可以避免的,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是吗?在昏暗的酒吧里我只一眼就看到了许阁,他和一个雍容富贵的女人搂在一起,他脸上的媚笑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我不断地呕吐,呕吐,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