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注视着祝小文被紧紧捆绑着的手脚,眉宇间暗藏了一丝阴翳:“你我素不相识,你找我干什么?”
“我找你,和警察找你的理由一样。”
尽管被捆得严严实实,祝小文却丝毫不感到害怕,反而要极力深呼吸,压抑住自己心头汹涌的恨,“是你杀了梁安阳,你学医出身,必然有办法得到警方验不出来的毒药,行凶之后你就人间蒸发,企图等到警方迫于公众压力,以梁安阳意外身亡结案,这样你就可以逍遥法外了,是不是?”
祝小文越说越激动:“至于杀人动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分手的真正原因,但我太了解梁安阳了,他是那么花心的人,肯定在跟你恋爱的时候劈过腿,你一直怀恨在心,不惜漂洋过海也要回国杀梁安阳报仇,对不对?”
出乎祝小文的意料,白鸽并没有默认或者恼羞成怒,反而搬了一把椅子坐到祝小文面前,轻轻巧巧地告诉她:“不对。”
祝小文冷笑一声:“我现在落在你的手里,是生是死全凭你处置,你何必还要撒谎。”
白鸽亦失笑,端庄的眉眼间露出几许无奈:“祝小文,你也太能想象了,或者说你跟警方都太有想象力了,我只问你一句,你说我杀梁安阳是因为他劈腿,那你跟他分手之后,你恨不恨他?”
祝小文犹豫了:“当然……也有恨。”
“那你会不会恨到下毒要他的命?”
祝小文摇摇头。
“那不就结了,”白鸽瞥她一眼,“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杀他?”
“可是……如果不是为了杀他你回国干什么?你十年不出现,只见了他一面他就死了,现在你又把我掳到这里,”祝小文皱眉看着周遭破旧的环境,他们仿佛正处在一个废弃的厂房里,“别跟我说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好玩。”
“我这么做,是为了救你。”白鸽毫不意外地看见祝小文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冲不远处喊了一句,“阿泽,你出来吧。”
一个高挑的男青年走进祝小文的视线,尽管早已把他们认定为蛇鼠一窝的杀人凶手,祝小文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阿泽”也十分英俊,甚至不逊于梁安阳,白鸽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让阿泽假扮抢劫的把你掳到这里,完全是为了保护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当时的处境极其危险,如果没有我们,你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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