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托贝说,“比方说吧,布莱姆丽女士打算邀请你来这里时,她丈夫很不乐意,他说你是他认识的最蠢的女人,而布莱姆丽女士说,这正是她邀请你的原因,因为她想让你买下她的旧车。她说你非常蠢,会这样做的。”
“别信它的话!”布莱姆丽叫道,“这不是真的!”
那位小姐早就气得脸色发紫了:
“如果不是真的,你今天上午为什么说你的那部车最适合我不过了?”
两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与此同时,每个人都担心起来。他们不安地想到,这只该死的猫,每家每户都去过,不管白天黑夜,只要它愿意,它就可以蹿进卧室。它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现在无人有隐私可言了!
这时,另一个女士站了起来,她显然为今天来这里而后悔了,“哦,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呢?”
“你十分清楚你为什么要来,”托贝马上接上她的话茬说,“你是冲着美味来的,我听到了你在花园里和花匠的谈话,你说,布莱姆丽女士是一个非常讨厌的人,但她家的厨子却是一流的。”
布莱姆丽刚刚和那位小姐吵完,现在马上又和那位女士开始第二轮唇枪舌剑。而那位女士不得不承认,虽然这猫可恼、可气、可恨,但它说的却是实情。
屋内除阿宾博士外,所有人全都紧张起来,没人能够预料托贝这只该死的猫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就在这时,托贝望着门外,看到一只大黄猫在花园里遛达,它随即蹿出门外,一溜烟地不见了。
这猫一走,大家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谈开了,阿宾博士发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每个人都对他义愤填膺地说:“你必须想法制止那只猫,如果别的猫都跟它学会了说人话,那我们将永无宁日了!”
“是的,”布莱姆丽女士有些伤感地说,“就在今天下午之前,我还十分喜欢托贝—但是,现在,它必须尽快死掉!在猫食里下毒,或者把它勒死,只要它死,用什么方式都可以!”
阿宾博士叫道:“但是,我多年的研究怎么办?”
“你可以去教农场的奶牛,”有人冷冷地说,“也可以去教动物园里的大象。据说,大象非常聪明,而且,大象不会藏在椅子背后、床铺下面,去偷听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