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任性的小姐脾气依然时时出现在我们的恋爱中间,可是杨光对我的包容着实令我感动。我常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改掉自己的坏脾气,一定要把握好杨光和我纯真的初恋。而我和杨光都相信我们的爱情能走向天长地久。
到北京后,我总觉得杨光的父母对我任性地要留在湖南而最终来了北京,从而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心存介蒂。他们总是对我彬彬有礼,过分的客气让我有一种不被接纳的感觉。我们和杨光的父母一起住在一个封闭的三层小洋楼里。杨光的父母住二楼,我和杨光被分别安排住在三楼的两个房间。杨光的父母是严谨的人,每天晚上10点以后,家里差不多都要熄灯睡觉,杨光好像对此习以为常,而我却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尤其当我们在一起亲热的时候,更是深感紧张。每次总是像做贼一样,匆匆亲热之后,马上回到各自的房间。我曾为此多次要求杨光搬出去住,可杨光是父母的独子,也是个十分孝顺的人,所以我们永远处在等待和商量的地步,根本看不到付诸行动的希望。
1999年5月,我再次要求搬出去住,可杨光依然说要和父母商量,要等待。此时,杨光的孝顺在我的眼里变成了唯唯诺诺,没有一个男子汉应有的主张和果断。一气之下,我自己悄悄地找了一处房子独自搬过去住了。
我原以为杨光的父母至少会打我的手机问问情况,然而,我的搬出来住只是像一粒沙子扔进了大海,没有激起一点波澜。杨光每天上班见到我,都会劝说我回去住,而我也总会反劝他搬出来。这样僵持了一个月之后,我感觉杨光渐渐失去了热情,不再劝说我回去住了。可是,任性再次顽强地主宰了我的意志。我没有想过主动去和杨光的父母沟通,反而希望杨光能在亲情和爱情的选择面前再次站到我这一边。
我的绝不让步使杨光在苦恼之外开始有点生气了。此时,他刚好有一个去美国进修三个月的机会。临行前,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心蓝,我想用这次机会来理理我们这段感情,希望你也能冷静地想一想我们的未来。”此后一个多月,杨光一去杳如黄鹤,没有给我半点音讯。我明明感到自己如此强烈地想念杨光,却没有勇气去找他的父母问询他的情况和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