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快要劈到脸的时候,阿里巴巴竟然睁开了眼睛,微笑看著爱妻说:这就是你对我至死不变的爱啊?妻子目瞪口呆,吓得跌到地上,阿里巴巴从棺材里面走出来,扶住他的爱妻,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人来,纸人的脸长得跟帅哥贵族一模一样。他把纸人放在爱妻的怀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站起来,大笑三声,又大哭三声,走出去,消失不见。
女主角用那把斧头自杀死了。
这个古怪离奇的、让蔡康永在新学期中一鸣惊人的故事,有暴力、优雅、谜语、权利、死亡、人类的真相,有隐形的床戏,还有神秘的东方气质,实在让人无可挑剔。
所以,当拿到蔡康永第一次认真写出的长篇小说《爱情短信——未知的恋人》时,大多数人都期待看到一个蜿蜒曲折的故事,但结果,事与愿违:故事简单到如同白水,描述最单纯的初恋。“我想做的是召唤幸福的咒语,能把灵魂巩固了,然后丢在飘荡的人生里,当成救生圈”,他自己倒是理由充足,“初恋是一个神秘开关,经过之后,自己和世界都会出现新的模样,可能更美好,也可能更狰狞,谁都无法先知。”
兜兜转转,那个过去最爱曲折色彩的男孩蔡康永,洗净所有耸人听闻的成分,愿意在创作小说这件“看上去很笨又赚不了钱的事情”上,用最洁净的方式做一个爱情美梦。“我理想中爱情该有的样子。要勇敢,要深刻体会,要证明自己。”
蔡康永的矜持,浑然天成的距离感,或许可以归结于骨子里的上海血统。那终日飘散灰蒙蒙的雾霭、沉闷的流言,以及从十里洋场时期就沿袭下来的优越感,让他一出生就有些颓丧的贵族气。“我从小就看惯了凋落的美人跟英雄,所以小时候就被养成对于很多事情都很冷淡的感觉。”
父亲蔡天铎,台湾知名大律师,当年上海滩有名的船业大亨,1949年沉没的著名豪华客轮,被称为“东方泰坦尼克的“太平轮”就是蔡家产业。记得有次看到蔡康永破天荒带着父亲上台湾知名主持人张晓燕的节目,年迈的蔡先生是优雅绅士的派头,从着装到手表到皮鞋一丝不苟,去到台湾多年依然一口标准的上海话,怀念起已经过时的妻子,他说:“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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