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妮回到法国后一直没有恋爱也没有结婚。她说自己知道:“他一直没有忘记过我,就像我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写《混血儿》那本书时,人家经常问我,你这么一个女孩,我们不能相信,好像一辈子都没有人爱过你。我说,只有一个人住在我心里,只有一个男孩真正地爱过我,那就是袁迪宝。”
坚守
1956年7月12日,李丹妮和母亲到达法国马赛港口,她一心想着能见到从7岁开始心里就爱着的表妹了,没想到亲戚们却嫌弃从中国回来的她们。在上海离境时每人限带10美元,因此母女俩生活非常窘迫,而李丹妮的浙江大学学历,在里昂找工作也派不上用场。李丹妮为此一度常想自杀!她专门去一家药房穿了耳洞,借着皮肉的痛大哭一场,纾解悲伤。后来,远在泰国的祖母寄来了活命钱。此外,李丹妮用1年时间取得了速记打字的毕业证书,1957年7月1日应聘进一家公司,并在那里连续工作了17年。1960年,李丹妮获准入籍法国。
扶助
在中国,1957年7月,袁迪宝从成都华西医学院毕业,被分配到厦门市卫生防疫站工作。
李丹妮到了法国以后,还密切地与袁迪宝保持通信,她的信一开始是寄到防疫站。“哎呀,大家都来看我的东西,在50年代还比较开放,到60年代的话,就牵扯着意识形态,说你里通外国,不得了!”于是袁迪宝就让李丹妮把信寄到姐姐家。
1959——1961年,中国经历3年经济困难。恰恰在这3年里,袁迪宝的3个男孩子一个接一个呱呱坠地。李丹妮在与袁迪宝的书信来往中,知道了袁家的生活状况。虽然袁迪宝不肯,但李丹妮还是以法国公司寄商品的名义,不断地买奶粉、饼干、衣服、玩具等,寄到厦门。
“我不能告诉他们这是谁。有时我爱人看到我拼命看信,看英文信,会奇怪,我才稍微透露一些消息:说这个是我的俄文老师,对我非常好,给我的羊毛背心还在那里。就是这样子,也没有说很热恋的关系。我也告诉她,李丹妮写信来,问孩子需要什么东西。她说:”不要不要,不要麻烦人家!“
对此,李丹妮很坦然:”他后来还是很幸福的。几个孩子,你们看,都很好,是个很幸福的家庭。所以我有时候也想,如果当时我跟他结了婚,几个孩子会不会比现在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