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成功是一次呕心沥血的跋涉
走不到头的太阳,永远只能张望
满眼的金光是密密麻麻在飞溅的创伤
获奖的喜悦如同一炉报废的钢
拍纪念照时有一把一只腿短的椅子
偷偷把胸前的红花垫在下面以免摇晃
自己懂拿自己寻欢作乐的时候
便在无所谓里诞生了洒脱
即使有如此平和的心态,但矛盾还是无法绕道而行。郁钧剑唱了大量军歌,其中在春晚上演唱过的《小白杨》和《说句心里话》,一直在歌坛上有着“到底谁是首唱”的争议。当记者就此事问他时,郁钧剑先是闭口不谈,再三问,才开始“答非所问”:“首唱这个概念,是在1993年毛宁和张咪因争唱《蓝蓝的夜,蓝蓝的梦》打起版权官司后,才在中国文艺界兴起的。在此之前,任何一个作曲家都会将自己的作品推荐给不同的歌者,希望大家都唱,而这是当时文艺界的常态。那时候中国没有版权意识,谁唱红了归谁。而在我们总政,常常是一个总谱多人唱,也没有什么谁先谁后之分。大量功成名就的歌唱家,都经历过首唱者和传唱者成功之间的矛盾。”1999年,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针对此事开导他:“任何一件事,两个人同时做,总有一个吃亏,总有一个占便宜,看你是愿意吃亏还是愿意占便宜。在这个问题上你要想开些,毕竟50年后,谁还记得谁啊!”听了这些话,郁钧剑豁然觉悟,并开始了思考。
也是在那年,郁钧剑在杭州的一次演出结束后,被一群孩子围了起来:“郁叔叔,给我签个名吧!”郁钧剑一愣:“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叫我,此前,大家多是叫我‘郁大哥’,最多叫一声‘郁老师’。”紧接着,有个孩子说:“我爸我妈最喜欢听您的歌了!”敏感的他知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一个时代就要过去了。他由此萌生了退意。2000年,郁钧剑递交了转业报告。总政一直不批,直到2002年12月,他才从总政歌舞团转业到中国文联。郁钧剑在正当红时果断地离开,让许多人始料不及。老政委乔佩娟至今说起此事,还十分惋惜:“小郁就是这样‘任性’,说打报告就打报告,说走就走了,他的离开是我们军队文艺的一大损失。”
人生三大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