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天在节目开始的表现并不好,他在五个孩子中最先发难。抵达灵水村后,先是为了要交出iPad大发脾气,又在大家参观要住的房子时站在门口不肯进,百般抱怨“屋子好恶心,好臭”,甚至后来张亮在他鞋上洒了水也要闹腾一番。张亮倒是对儿子的洁癖表示理解,“这些房子在农村已经废弃三四十年了,而且我们住的那所好像在抗战时期被烧过,还有那么一股子味道。要知道在外面他想去洗手间的话,我一定要把车停在一个星级酒店,马路边那种公共的卫生间,他是决不肯进去的。”
天天算是有点遗传他儿时的少爷脾气。在15岁之前,张亮是个衣食无忧的北京少爷,家在房山,父亲开煤矿,母亲专职操持家务。1997年时,他每个月已经有三千块的零花钱,比很多上班族的工资还高。富裕生活的终结几乎是一夜之间,父亲重病住院,每天住院费上千,不到三年就耗尽了家里全部积蓄。
张亮的教育方式几乎跟父亲背道而驰。像每个典型的80后一样,他的父母因为年代原因并没怎么读书——母亲只读到小学二年级,他们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学校教育上,希望孩子能好好读书,出人头地,所谓的家庭教育不过是严厉配合而已。
他有个孪生姐姐一直同班,不幸的是,姐姐每次考班级前三名,他是倒数三名。在以成绩为孩子一切衡量标准的九十年代,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姐姐的阴影之下。有次考试,姐姐考了100分,他只得了20多分,心想回去一定要挨骂,不如索性收买姐姐,就央求她说放学后请吃冰棍儿,瞒过家长这次考试。吃完冰棍儿后他高高兴兴去游泳,刚进家门父亲阴沉着脸过来,问考得如何,他装糊涂说没有考试,父亲上来就是一脚,打完他才知道姐姐回家就打了小报告。
有了儿子后,张亮下决心要让儿子做一个无拘无束快乐的人。他送他去普通公立幼儿园,不强迫给他报任何兴趣班,甚至提前替他考察好的小学,也是负担不太重以创造性教育闻名。天天喜欢骑单车、游泳、 玩电子游戏,所以他才会抱着iPad死活不松手。张亮唯一给孩子报的特长班是绘画课,还是那种启发式教法,比如一上课老师就会要求小朋友画出自己想象的世界,而不是画出来要求大家临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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