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武军城传奇四：“胡服骑射”东山再起

四、 胡服骑射 东山再起 狼狈不堪的回到王家寨，心情是一点儿也没了。自从财产被充公后，王骏祺以前的老客户也不找他做生意了，真是墙倒众人推，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开源皮货店的生意大不如前，王骏祺只是维持生意，好在以前有些积蓄。六房姨太太跑了五个，萧约儿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随他来到王家寨。有了萧约儿的陪伴，王骏祺在感慨中有了一丝慰藉。 一天晚饭后，王骏祺在院内听萧约儿弹琴，这几乎是他每天最大的乐趣。只听得门外马蹄声骤响，好像是两匹快马来到，王骏祺久在军营厮混，对马蹄声很敏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大门开，只见并不是别人，而是田承嗣跟尹子奇。这个田承嗣可是个厉害人物，在安史之乱后的藩镇割据时期成为割据河北一带的枭雄。 王骏祺连忙起身： 田将军、尹将军，好久不见，想死兄弟了！ 并招呼萧约儿跟二位见礼，萧约儿跟安禄山身边的这些人也都很熟。 萧约儿献茶，田承嗣落座，说： 王先生，你发财的机会到了。咱们哥们很快就能重聚一起，干一番大事业！ 王骏祺不解： 兄弟我是带罪之人，哪还敢想发什么财？ 兄弟你有所不知，安将军现在已经是平卢节度使了，我们都成了主将。安将军有意让你重新掌管军队的服装供应，那时候你弄虚作假是因为没钱，现在安将军掌权，他相信你会尽心尽力辅佐他。 原来，张守珪因冒功被贬官，开元二十八年(740年)，安禄山被任命为平卢军兵马使。不久，安禄山巧言献媚，巴结奉承，又以金帛贿赂张利贞御史中丞、河北采访使张利贞，大得张利贞欢心。张利贞回到朝廷，盛称安禄山才能，唐玄宗任命安禄山为营州都督。 天宝元年(742年)，平卢升为节度时，安禄山又被任命为节度使， 镇抚室韦、靺鞨，统平卢、卢龙二军，榆关守捉，安东都护府，屯营、平二州之境，治营州，兵三万七千五百人 ，成为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 可能是看了 胡服骑射 的典故，为了提高骑兵的机动性，安禄山让骑兵脱下笨重的铁甲，改换轻便的皮质战袍，需要大量的皮衣，从而想起了旧时的好友，富有经商才能的王骏祺。 当晚，王骏祺在家设宴招待两位老朋友。 宴后，王骏祺跟王贞田和铁中原商量这件事： 这二位是我的朋友，都在安禄山帐下做事，安禄山现在已经是平卢节度使，今番前来是想让我去负责军队换发皮衣。兹事体大，不敢不跟父亲和铁叔叔商量。 我觉得倒是个机会，这安禄山精明强干，现在成了大权在握节度使，凭你跟他以前的关系，应该有所作为。为父相信你的才干，我只送你四个字 诚实可靠，跟着安禄山做事，一定要诚实守信，不知铁老弟有何高见？ 王贞田在部队混了一辈子没混个名堂，觉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或许儿子能为自己光宗耀祖，封妻荫子。 铁中原紧锁双眉： 我从小过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对这些不太懂，但只要骏祺前往，我当跟随保护他的安全，也算我对先生救命之恩的报答。 有铁老弟相随，我儿更没有了安全之忧，还不快快下拜，谢过铁叔叔。 王骏祺大喜，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铁中原、萧约儿，随田承嗣、尹子奇赶赴柳城。 安禄山跟史思明等几个将军为王骏祺洗风接尘： 王先生，我这骑兵的战袍就靠你了，不怕花钱多，但是要好货！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我办事，不会亏待你！ 王骏祺连忙表决心： 大帅就是我的重生父母，我本已是待罪之人，能有机会东山再起，敢不尽心竭力！ 这天，安禄山的派他的儿子安庆绪来传话，请王骏祺过府叙话。王骏祺让萧约儿见礼，这安庆绪方才二十出头，任都知兵马使。 这是侄儿庆绪，你且见过！ 萧约儿袅袅婷婷向安庆绪施礼献茶，安庆绪早被风姿绰约的萧约儿吸引的转不动眼珠，直到王骏祺让他喝茶，才醒过身来。 听说王骏祺再获重用，他以前生意场的狐朋狗友很快聚集到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王骏祺对安禄山存有感激之心，他对手下这伙商人说： 为大帅办事，大家要守规矩，只要是上等好皮，不惜价钱，如有弄虚作假，一律军法论处！ 不知道没有文化的安禄山是不是懂得胡服骑射的典故，有了他的大力支持，内蒙、东北等地的上等皮货源源不断地到了安禄山的仓库里，骑兵换上轻便的战袍后，机动性大大提高，战斗力增强了不少。 有了安禄山的支持，这次王骏祺成了名副其实的 皮子王 ，凡是想通过安禄山发财的生意人，都得通过王骏祺的介绍。很快，王骏祺就聚集了大量的财富，在营州广置豪宅和田地。 不过这次王骏祺学聪明了，除了严格检查皮货的质量之外，赚的钱拿出绝大部分给安禄山做军费，这样进一步加深了安禄山对他的信任。 时势造英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王骏祺的得势跟安禄山有直接关系，而安禄山的得势却跟时势有关系，确切的说，是唐玄宗跟李林甫造就了安禄山。 开元、天宝时期，东北、西北边境形势吃紧，玄宗出于开拓疆土吞灭四夷之雄心，宠厚边将，奖励战功，安禄山生逢其时。 李林甫担任宰相后，深感自己在政坛上缺乏两方面优势，一是没有玄宗喜欢的边功，二是缺乏社会上崇尚的学术。他感到对自己相位威胁最大的是那些既有学术、又有军功的边帅。他们出将入相，只在玄宗转念间。 苦思冥想了许多时间，李林甫终于想出一个堵塞有学术的边帅入朝为相之路，上奏玄宗： 文士为将，怯于冲锋陷阵，不如用出身寒族的武人，或者是出身外族的胡人担任边将。胡人勇敢果断，习于战斗；寒族则孤立无党，不会互通关节。陛下如果能施以恩德，使他们称心如意，这些人都能为朝廷效命疆场。 玄宗觉得李林甫说得有理。此后的开元末年至天宝年间，边境各大军区便大规模提拔寒族、胡族出身的人任将军，胡人将军如安禄山、安思顺、哥舒翰、高仙芝等人，都以军功升任节度使，这些人被称为 蕃将 。 安禄山一身兼任数镇节度使，便与宰相李林甫这一深谋远虑有关。 正当王骏祺在营州如日中天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