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育军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庄志仁吗?
“就在刚才,三个人从一辆没牌照的黑色轿车上下来,拿着棍棒就打,边打边说:‘打死你这个鬼东西。’”一个见证了现场的人对警察说。
“还记得三个人的模样吗?”警察问。
“他们都蒙着面,我没看清,”那人停了停,接着说道,“我想喊人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瞪了我一眼,我看见那人右眼角长着一个黑色的痦子,有黄豆粒那么大。”
见庄志仁死了,邢育军说不出地高兴,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需要钱,四十万到手了,巴不得庄志仁死,庄志仁真的死了。
邢育军对庄志仁既恨又无可奈何。
几天前,输光了钱的庄志仁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在一旁眼巴巴等着的邢育军。
等欠下一万多元的赌债后,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邢育军看见庄志仁衣冠不整地从他家出来。屋里传来妻子的哭声。
庄志仁在邢育军赌博的时候,偷偷跑到邢育军家,侮辱了邢育军的妻子。
庄志仁跪地求饶,并且答应给邢育军四万元的补偿费。
邢育军看在钱的份儿上,强压着不让妻子去告发庄志仁,邢育军的妻子难以承受这样的屈辱,上吊自杀了。
“这帮哥们真够厉害的,光天化日就敢杀人。”邢育军身旁一个小青年小声嘟嚷着。
“他也该死,整天不干好事不说,他和正常人还不一样。”一位老婆婆一脸惊惧地看了看庄志仁的尸体,压低了声音说,“他没影子。”
“这……大妈,你一定是老眼昏花了,人怎么会没影子呢?”小青年不屑地看着老婆婆。
“你老说得真还不错,前天庄志仁和我说了一会儿话,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头,现在想起来了,我们站在一起,我只看到了我的影子。”一个中年人说。
“即使没影子又怎么啦?影子有什么用?”小青年白了中年人一眼。
“影子没用?你看见哪个人没影子啦?只有鬼……”老婆婆没再往下说。
邢育军身体一哆嗦。对呀!只有鬼才没影子,现在自己就没影子,难道自己已成鬼了?
不行,得赶快离开这里,即使自己现在不是鬼,要是被在场的人看到我没影子,也会把我变成鬼的,他心里想。
邢育军转身就走,匆忙间撞在一个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