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系了保险带,额头却被撞破,去医院检查没有发现颅内淤血,只是皮外伤,但我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
那次车祸之后,陈明在外面越来越忙,经常飞往外地出差,回到家中也总是很疲倦的样子。为了不使空屋子太冷寂,我让冷烟搬了进来,有空时我会请她教我弹琴。冷烟有些孤傲,笑起来很冷,可我对这个弹钢琴的女孩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也许是因为我那难忘的16岁。
渐渐的,我不感到寂寞,凄切美妙的琴声开始回荡在我周围,填满了整个屋子。冷烟也夸我很有天赋,那些琴谱好像前世就保存在我的脑子里。
陈明却不高兴有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他开玩笑说你就不怕我爱上那个冷烟?我说你没有能力爱她。望着陈明黯淡下去的眼神,我笑着亲吻他细软的睫毛……
E
又一个空寂的雨夜,陈明打电话说有个应酬要晚些回来。11点钟,我推开了冷烟的房门,她正在看一本音乐杂志。看着她穿了一身白色的塔夫绸长裙,像极了幽冥岛上的月光女魂,我有些害怕,内心深处却又有种不可扼制的冲动。
窗外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穿上陈明的登喜路西服,将头发盘在礼帽里,再打上领带,黑色玻璃窗上照出一个漂亮的绅士。我像男人一样吻了冷烟细长的颈,她舒展开如缎的身体,我便紧紧地贴上去,让她雪白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在我唇边脉动,轻咬着,仿佛进入了她的身体。此刻的冷烟和我就好似两片痴迷的云,在一起慢慢化成雨,只为贪恋尘世泥土里一时的温暖。最终,清净的我们还是要回到天上去的。
不经意间,从玻璃窗内瞥见废弃的晚琴楼,怎么里面走出三个人,二女一男?似索命的鬼祟影子。有些害怕,我紧紧搂住冷烟光滑温暖的身体,背过脸去……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我看到狞笑着的陈明,他着魔般紧扼着冷烟的喉咙。我想狠命将他推开,却丝毫没有反应。看着陈明死死地伏在冷烟身上,嘴边挂着邪恶的笑,沉睡的记忆突然惊醒:那半截人影、那看不清脸的男人就是陈明,他强奸了我,在那个雨夜。
我终于明白陈明为什么要娶我这个小姐,是因为他心中的愧疚和不安。陈明扮成我的样子,抹上我喜欢的香水,他是在用异化和自虐来释解自己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