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半夜开着门,难道在等我?但那双脚又不像是男人的……
他到底开着门做什么呢?
也许是太累了,虽然受了惊吓,吕菲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还是夜班,不过下班回家的时候,六楼的灯已经修好了。这让吕菲多少觉得放心一些。
她掏出钥匙开门,正低下头找钥匙孔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的影子……有两个。一个是自己的,另一个被拖得长长的。
吕菲连忙回头,却不见人影,眼角余光扫视到一个黑影往楼顶而去。
那动作不紧不慢,竟像是在飘。
不会是贼吧?吕菲也不是胆小的小姑娘,她随手操起地上的一根木条,悄悄地跟了上去。
通往天台的这截楼梯是没有路灯的,但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门旁堆放着废弃的一些纸箱。晚风吹着天台的木门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墙体,砰,砰……
穿过门框,吕菲看到天台上有一条浅色连衣裙在风中飘动——连衣裙的主人是个肤白胜雪的女人。
裙摆下方是赤裸的双脚,莫非就是昨天见到的那双?
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是个秃子。没有头发的头颅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大概是因为没有头发,所以才在夜间活动吧,还是不要打搅别人才好,免得徒增尴尬。于是吕菲转身想下楼。
风逐渐大起来,突然她听到身后“嘭”的一声,回头一看,那个光头女人摔倒在地,半晌没有爬起来。
不会是摔伤了吧?吕菲赶紧上去扶她。
走近一看,才看真切那个女人的模样,吓得她倒退几步。
这哪里是一个女人?分明是个塑料模特。
谁这么恶作剧,大半夜放这东西出来吓人。
吕菲恼怒地踹了模特一脚。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个模特是假人,那刚才上楼的那个人是谁?
不管了,还是赶紧回家吧。
她猛然转身,就要往家里跑。
一回头,却看见通往天台的门框里浮现出一个老女人的脸,肩膀赤裸,似乎身体也是赤裸的,长发掩面,却掩饰不住她“桀桀桀”的干笑声。
“啊——”吕菲惨叫一声,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台上除了她,就只剩呼呼掠过耳畔的风。没有模特,没有连衣裙,也没有赤裸老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