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这孩子倔强的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恐惧,谁不怕死?特别知道即将会发生的事的时候,那种恐慌感是何等的一种折磨。更何况她的童年简直就是一部变态的恐怖小说。
寂静的沉默最后被白翌打破了,他冷静的说道: 那么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机械的吞咽着食物的岳兰摇着头,她开口说: 没有,不过
我一听岳兰在隐瞒着什么,我连忙开口问: 岳兰,你这样的情况根本不是什么天生的,完全是那些骨灰造成的。任何你感觉不对的地方都是一个突破口,可能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况且,距离二十八号,已经没有几天了!
岳兰她苦苦的一笑说: 其实我也只是感觉好像有人跟着我,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但是看不见。以前会很害怕,但是现在反而习惯了。
我马上朝白翌看去,果然他的眼睛也闪过了一丝光芒。我连忙继续追问: 那么你觉得这个人现在还在么!
我感觉我的神经已经锻炼出来了,如果是过去的我肯定会结巴的说出这句话,而如今我却毫无顾忌,白翌也向我投来了一种欣赏的眼光。女孩子摇头说: 不,我看不见的。我只是安静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罢了。
我仍然不死心,想要继续开问,但是却被白翌拦了下来。我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有些激动。其实我对是否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依然心存疑虑,这不是在拍美国式的恐怖片,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来让我们遇见,但是岳兰前面的那副样子实在是太诡异了。吞食婴儿骨灰的经历,还有那种粗哑的声音,回想起来我都觉得头皮阵阵发麻。
白翌说道: 你每一次预言都必定会发生么?难道别人在听到了事情之后,就不能刻意的去避免么?
岳兰摇着头说: 每当我说出来的时候,要么就是根本不相信我,相信我的也没有能够逃脱的。
白翌沉思了片刻,他用手指点了点桌子说: 也就是说,即使告诉了对方,对方知道了所有的死亡讯息,最后依然得死。
岳兰点着头,冷静的看着我们说: 对,所以我快要死了。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们说话了。
说完她又拿起桌子上的两个派塞进了书包,对我们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一句话,低着脑袋就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