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而手上滴落下点点的眼泪,她继续低着头说: 后来我想要阻止,我告诉了爸爸妈妈,要他们不要出去,我拉着爸爸的手,希望他不要走,但是爸爸还是出门了,他说这一切都是他害的,他要用他的命来换回我的未来。我和妈妈拦不住。妈妈最后也疯了,我的家就被我的眼睛给毁了。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们几乎要非常专注的听才能够听清楚她的声音。她犹如进入梦魇一样,我感觉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想说也会说出的缘故,此刻她进入了一种深沉的催眠状态,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我紧张的看着白翌,白翌握着我的手摇着头让我别出声。我大气也不感喘,女孩子低头我们看不清楚她的脸,她开始叙述着一个鬼魅的景象: 二月二十八号,下午四点三十六分。我会走到街口,那里会经过一辆运输钢筋的大卡车,于是
岳兰的喉咙发出了咕噜的声音,仿佛什么卡在她的喉咙里,她的额头开始渗出大颗汗水,她的声音也起了变化,那是一种粗哑的男人的说话声,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岳兰走过人行道,卡车急速开过,车上的钢筋保险带松落,钢筋因为反作用力横穿岳兰的身体,导致内脏破裂,失血过多而亡。
我张大着嘴巴,眼眶睁得生疼,许久后,岳兰猛烈的咳嗽。她捂着喉咙,我发现女孩子的眼眶周围的神经都在跳动,感觉有无数的疙瘩在抖动,想要冲出她的眼球似得。她压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白翌马上在纸巾上倒上杯子里的水,捂着她的眼睛。他一碰到女孩子的眼睛也吓的一颤,他告诉我说: 岳兰的眼睛很烫,而且周围的神经都在抖动。
我不安的看着她,渐渐的她的呼吸声回复了正常,她抬起脸看着我们。我发现原本死灰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感觉令人十分的惊悚。
她平静的看着我们,然后恢复了以往的声音说: 这就是我看见的东西。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很不舒服,吞咽口水都感觉很怪异,胸口像是被东西堵住了一样。我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斜眼看着白翌的反应,他也有些吃惊。我们两个瞠目结舌的看着岳兰,而她却像没有什么事一样的继续吃着桌子上的甜点。只不过拿食物的手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