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
年轻人又自顾自说了起来:“至于外面的什么土山,确实是埋死人的。不过他们不是我杀的,当然,也不是父亲杀的,是我好心把他们埋葬的。鸟语者的禁忌不仅仅束缚自己,鸟语者也需要保护。所以,与之相对应的,就像最初我说过的那样,看过鸟语者的人,都会死。”
“鸟语者?不是说鹦鹉吗?”
“鸟语者,其实就是鹦鹉的后裔。洪荒之后,人类成了这个世界的变相主宰者,自然也就无须鹦鹉这种沟通人类与异鸟之物的存在了,所以,渐渐地进化或者退化,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成了你们口中的鸟语者……想不到吧?可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宿命。”
“鸟语者?鹦鹉?鹦?鹉?”我有些混乱地理了理它们之间的关系,却无从理解。它们到底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鹦鹉就鹦鹉吧,对于你来说,它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就那么重要?”年轻人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有那种在市场上贩卖,然后成为人类玩物的鹦鹉了。至于鹦和鹉,它们是什么样子的,又是怎样一种生物,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鹦鹉,只属于洪荒,至于现在,剩下的便是鸟语者了……”
年轻人还要继续说些什么,身体却猛地一顿,继而一个寒颤,略有歉意却又面带嘲讽地对我说了一句:“有客到,我去见见,不好意思。”便闪身不见。
我听到,屋外一阵嘈杂。
“你们看,前面有间屋子。”
“你管那些干什么?”
“可以进去休息一下。”
“这林子里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安全。”
“还是别去了吧,要不是这林子里有些个奇鸟儿,老子才不受这个苦……”
“看……那……那是什么……”
声音再无,年轻人的话却又环绕在耳边——
“那个其实不是土山,而是坟山,下面埋着的,全是人,见过我的人。”
“不需要这样子看着我,不是我杀的。”
“可是,父亲死得冤。那些混蛋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