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迭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这“达达的马蹄声”,一响就是半个多世纪,至今那美妙的音律还回响在读者的耳朵。关于最后一句,郑愁予有着更哲学的阐释——在他看来,“归人”或“过客”不能只从地方来解读。放大到生死的范畴,世界上没有人是归人,都是过客,而对大自然来说,没有过客,都是归人。
郑愁予也用他的人生来阐释了“过客”和“归人”的哲学。他人生中的四十年黄金时间一直在海外漂泊。他完全有能力让自己安定下来,然而,他还是无所归依地漂了四十年。这种漂泊似乎是一种自主的选择,一种对生命的追问。直到前些年,,他回到祖国,把户籍落在了与厦门一水之隔的金门。在他看来,金门是大陆和台湾之间的桥梁,他的一首诗《桥》表达了这个观点。他关注两岸文化的交流,发表对繁简字、台湾生入大陆学习的看法,凡是有助于两岸文化交流的事情,他都支持。
安定下来后的郑愁予,已过耄耋之年,但还是不辍诗歌,且能喝酒,诗人的才气和侠气依然,创造力依然。台湾有关方面编排一个关于台湾原住民的舞蹈,他写了一首长诗,写了第三幕、第四幕,作为这个舞蹈的一个背景。还有一些时候,他在教授文学、编辑诗歌、参加诗会。他站在离诗歌不是那么远的地方,有时静静看着,有时参与进来,恰恰好的距离。
也许,这个时代并不是诗歌最好的时代,但值得庆幸的是,人们熟悉的诗人们,还在坚持着诗歌或者艺术,理想主义的光芒还没有完全沉落。无论他们是回归还是在诗坛的边缘徘徊,那一代人都不会忘记,他们和诗歌一起——曾经年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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