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便坦诚地告诉我:“杨彩燕。”
“我可只知道人们叫你‘小白杨’。”
她脸一红,“那是他们瞎说。”
“我觉得挺好的。”
她没再说什么,后来转换了一个话题,说:“我见你篮球打得挺好的。”
“我是校队的主力队员。明天下午,我们跟敦煌县中学比赛,你来看吧。”
“明天下午我有事。”
但第二天下午比赛时,我还是见到她独自站在场外。我冲她挥挥手,她没有任何表示。
啦啦队里有米艳,我仿佛没看见她。那天我发挥得极好。上半场时,还剩两分钟,我们跟对方比分拉开了10分。对方领队要求暂停,换上了一个块头比我大得多的傻大个儿。他既不投篮,也不传球,任务就是对付我,只要我稍有动作,他就撞了过来。我接过罗永传过来的一个球时,正准备远距离投篮,傻大个儿斜刺里杀了出来,右膝盖一顶,我就抱着小腹蹲到了地上。
场上立即乱作了一团。罗永赶忙过来帮我揉了几下,我感觉到好些了,便缓缓地站了起来,见傻大个儿正站在不远处嘿嘿直笑。我慢慢地走了过去,向他一鞠躬,他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着了我凶猛的一记勾拳,立即漫开了璀璨的血花。我正准备再打时,被裁判拉开了。
比赛没法进行了,对方队员骂骂咧咧地走了。
罗永说:“哥们,你那一拳太漂亮了。”
我没理他,看场外时,小白杨正钦佩地看着我,接着转身走开了。
米艳挤了过来,关切地说:“你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到医务室看看?”
“不用!”我粗声粗气地说,径自回宿舍了。
“你怎么那么粗野呀?”
晚上在教学楼门口,小白杨见到我,小声埋怨道。
“对付那样的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讲?”我满不在乎地说。
“那你也不该动手再打他呀?本来场上观众的情绪都转向你了,可你一动手,形象就变了。”
“不说这些了。能不能陪我到外面的饭馆喝酒去?”
她叹了一口气。“作业又完不成了。”
在饭馆里,我要了一瓶白酒,一瓶可乐,点了两个菜。“请吧!”我说。
“不是刚吃过饭吗?”
“没关系,我们这些石油子弟从来就不在乎钱,只要高兴,想喝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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